當他沒有放開桎梏的時候,其中的真靈之力是不可動搖的,哪怕是大陸的泛意識,也無法帶走一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住了。
過了許久之后,金發身影才慢慢收回充滿情緒的目光,最后蹲下身。
只見他將手,慢慢的覆蓋在安格爾的面頰之上。隨著一陣刺目的綠光,他的手分解成了無數細小且在躍動的綠紋,這些綠紋全都灌進了安格爾的右眼之中。
隨著綠紋的出現,金發身影變得模糊起來。
最后,連輪廓也逐漸的消失不見,只剩下明亮如星辰的那一點眸光。
不過,那眸光也沒有在空中飄散太久,而是直接附到了安格爾的右眼中。伴隨著光暈的沒入,金發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原地,僅留下還在沉睡中的安格爾。
“他走了”雖然早有預料,但新晉的崇拜者格瑞伍,還是有些失落。過了一會兒,格瑞伍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頭,目光看向遠方那被風吹的嘩嘩作響的瑩綠之樹,“他走了,那這棵樹該怎么辦”
格瑞伍很想要靠近這棵樹,去攫取其中的真靈之力,可是它還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這棵樹身周的綠紋。
這些綠紋桎梏著瑩綠之樹,讓風沒有辦法帶走哪怕一絲的能量。
格瑞伍心中很明白,哪怕它靠近這棵樹,無法解決其上的綠紋,也肯定沒有辦法得到真靈之力。
而能解決綠紋的人,已經消失格瑞伍嘆了口氣,準備不再去想這些奢望,而是竭力的想要站起來。
它想要去看看奧路西亞大人的靈魂,以及它的身軀。
不過,就在格瑞伍費力的從地上坐起來的時候,不遠處的安格爾,忽然睜開了眼。
安格爾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疼。
一開始是雙手與臟腑的劇痛,這種痛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后來,他感覺到一股龐大到極致的能量,灌入了體內。
隨著這道能量而來的,還有一些奇異的綠紋。
這些綠紋,似乎有凈化的作用,它們剔除了能量中爆裂的火焰屬性,以及深淵自帶的紊亂能量,讓它變得極為溫和,也極易吸收。
當能量被徹底凈化后,這些綠紋也消散不見。
而這些能量就這樣散入安格爾的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滋養著身體每一處,尤其是雙手與臟腑,有一種煥發新生的暢快以及麻癢感。
不過這種舒服的感覺并沒有持續多久。
當安格爾覺得全身都浸沒在暖洋洋的“水”中時,右眼卻突然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劇痛。
那種痛,已經讓安格爾無法去感知“痛楚”是從何而來,只是覺得,右眼的地方散發著一片濃郁的綠光。
這種痛不知持續了多久,在安格爾對時間的感知上,完全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痛楚在逐漸減弱,安格爾以為一切即將結束的時候,一道更加強烈的光芒,落到了他的右眼中。
光芒并不會帶來痛感,但是,光芒帶來了一滴血。
雖然用“滴”來計量,或許不太準確,它更像是一種血脈的延伸;但給安格爾的錯覺,卻是有一滴血融入了自身。
而且這滴血給安格爾的感覺,讓他簡直不要太熟悉。
這分明就是“莎娃”,或者說“疑似莎娃”的投影血脈
當安格爾腦海里生出投影血脈這個念頭時,立刻感覺到全身上下都在產生一股強烈的劇痛。他明白,這是血脈融合時必經之旅,之前也痛過。但這一次的疼痛,更上了一個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