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沃特福德的人口與幅圓范圍,理查德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在一周的時間就調查出結果,倒是不負其偵探的名聲。安格爾也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聲。
像黝黑騎士道了聲謝,然后拿出一枚銀幣作為獎賞。
直到約旦帶著騎士離開后,安格爾才拿著信返回了沙發上。
“這封信是誰寄來的”里昂好奇的問道。
“一個偵探事務所,我之前讓人幫忙調查一個白頭翁號上的水手。”安格爾一邊說著,一邊揭開了火漆。
“白頭翁號上的水手”里昂瞬間起了好奇心“你懷疑對方是羅蘭度”
“不懷疑,我幾乎肯定對方不是羅蘭度。”安格爾隨口道。
“那你還調查他”聽到不是羅蘭度,里昂的好奇心瞬間被淋了一場冷雨。
“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安格爾拿出了信紙,薄薄的信紙上有一股淡淡的藤紫蘭幽香。
“這個偵探,倒是很懂貴族的那一套。”里昂就坐在安格爾的身邊,自然也聞到了那淡淡的冷香。
一般而言,為信紙特意浸香或者熏香的程序,只有熱衷儀式感,對精致生活有更大追求的貴族,才會特意這么做。為此,一般的貴族家庭還會配備專門的熏香仆人,以前帕特莊園也有熏香仆人,不過后來那個仆人死去后,這種差事就交給貼身女仆了。
展開信件,一排排整齊且漂亮的手寫字,顯露在紙上。就連安格爾,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理查德的字非常的漂亮。
字面的加成,提起了安格爾本來毫無興趣的閱讀感。
他從開頭,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下去。
等到安格爾看完這封信后,里昂在一旁也看的差不多了。
具體內容其實就是講這個叫富林頓的水手,是來沃特福德尋親的,找了好幾個月,不久前順利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如今住在下城區的貧民街,據周圍的鄰居說,他不久后就會帶著親人回返海月城。
“看來你是對的,這個富林頓應該不是羅蘭度。”里昂道。
里昂說完后,發現安格爾沒有回應,卻見安格爾正皺著眉盯著信紙,似乎在想著什么。
“怎么了難道,這個調查報告有不對勁的地方”里昂疑惑道。
安格爾沉默了片刻“的確有些不對勁。”
“真的有不對勁”里昂從安格爾手中接過信紙,再一次的閱讀起來,等他讀完后,他還是沒有發覺不對的地方。
里昂正疑惑的時候,安格爾問道“之前在海月城的時候,白熊從白頭翁號上其他船員口中打聽到了一個信息。這個富林頓,是在沐息之月下旬第十天離開的海月城。”
“你再仔細看看,這個報告上,他什么時候抵達的沃特福德。”
里昂拿起信紙,很快就找到了理查德給出的信息“根據鄰居的線索,豐收之月初日,富林頓就住進了貧民街”
從沐息之月下旬第十天到豐收之月初日,這里面還不到一周的時間
而且,這還只是鄰居的富林頓入住時間,而富林頓抵達沃特福德的時間想必更早
繁大陸意榮國的蒸汽革命春風,還沒有吹到遙遠的大海另一頭。在舊土大陸,目前還沒有鐵道,也沒有蒸汽火車,長距離的旅途基本就是靠馬車。
里昂去過海月城,他深知從沃特福德到海月城,就算是快馬加鞭,每天不停的換乘,也要小半個月。若是再悠悠閑閑一番,至少一個月以上。
富林頓是如何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就從金雀帝國的海岸沿線,抵達了內陸地帶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這個富林頓會不會真的就是羅蘭度。”里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