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這個結論后,安格爾又往后翻。
依舊是幾頁記錄時間流逝的字句。
不過,當安格爾翻到第三十頁的時候,他再次看到了一幅畫。
這幅畫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人物。
這是一個沒有面孔的人,或者說,花雀雀畫了面孔,似乎覺得不滿意,又用涂改工具給修改了,最后露出了一個并無五官的人影。
這個人影就站在幻境外面,而花雀雀自己則縮在幻境里的一個角落。
畫面很潦草,但依舊表現出了花雀雀的害怕之情。
后面連續幾頁,這個沒有面孔的人影都出現了。只是,他并沒有進入幻境。每一次他來到時,花雀雀都躲在角落。
安格爾甚至能腦補出當時的畫面,一個可怖的存在,來到了井下,他在幻境外面不知低語著什么,而花雀雀則害怕的瑟瑟發抖,只有蜷縮在角落里,才感覺到安全感。
這個怪異的人影,出現了十多篇。
后面則消失了,再次變為花雀雀記錄時間流逝的文字。
“這人會是誰”安格爾皺著眉,看起來他并沒有對花雀雀做什么,可是為何花雀雀每次見到他都很害怕
安格爾暫時按捺住疑惑,繼續往下翻,因為到現在花雀雀依舊沒有記錄自己離開的原因,亦或者其實就是那個怪異人影帶走了花雀雀
帶著這個疑問,安格爾又翻到一頁畫面。
當這幅畫面出現時,安格爾眼神里閃過驚訝
哪怕因為距離問題,此時并不能捕捉到具體的細節,可光是那密集到讓人產生不適的排列,就已經非常的震撼人心了。
桑德斯靜默的凝視了片刻“想要不驚動這些亡靈潛入黑城堡,看來不是那么容易。”
不容易,并不代表不行。
譬如安格爾使用“門之模型”,又或者桑德斯用夢魘替身,都有機會進入黑城堡。但是,黑城堡現在看上去沒有動靜,但誰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如果里面一片和樂,他們卻用術法進入,那就等于不告而侵了。
桑德斯思考了一下“先把波波塔的事情解決了,我再看看能不能聯系上黑城堡的人。”
安格爾也點頭同意。
花雀雀所在的墓園,離黑城堡其實很近,甚至可以從墓園外的路,一路蜿蜒到山頂的城堡。
當他們來到墓園的時候,周圍已經出現了亡靈。
不過,比起黑城堡的亡靈數量,顯然是少了許多,在幻隱之術的遮掩下,他們一路直驅來到了墓園的深井。
不過,還沒踏進深井,安格爾就皺起了眉頭。
在井的旁邊,他捕捉到了一些已經很淺淡的腳印,這絕不是亡靈鼓搗出來的。
最近,有人進入過井里還是說,只是無意間經過這口井
帶著疑惑,他們來到了井下。
井是枯井,沒有絲毫的水汽。地面十分的干燥,故而將那一排腳印,保留的極為完整。
“有人來過井里。”安格爾輕聲道。
“不僅來了,似乎還做了一些事。”桑德斯望向黑暗深處的通道,似乎已經看到了井下之道深處的情況。
一分鐘后,安格爾沉默的看著不遠處的幻境。
當初,安格爾離開的時候,給花雀雀布置了一個少女閨房的幻境,還留下了幾個魔晶作為能源維系幻境不滅。此時,這個幻境依舊保存著,沒有受到任何的破壞,可是當初那個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純真女孩,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