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陶洛士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幻魔島一脈,果然厲害。”
他的眼神中,不禁露出羨慕之色。桑德斯看人的眼光,一個比一個準,蘇彌世才踏入真知不說,安格爾居然在個體實力上,也嶄露了頭角。
這樣一個天之驕子,沒有出現在寂靜嶺,真的很遺憾。
不過,陶洛士最近看了很多雜志,里面關于安格爾的經歷記載的非常詳實。
如果說陶洛士的遺憾,只是因為一時感慨外。那么等到安格爾晉級巫師的消息傳出去后,真正會遺憾的,或許還是白珊瑚浮島學院。
陶洛士嘆息一聲搖搖頭,對站在他身邊的伊凡巫師道“雖然天空幽靈船有所損毀,但能與帕特巫師拉上關系,這并不算虧。”
畢竟,安格爾的潛力十足,而且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真知巫師。若是再加上其研發院一員的身份,他現在去到任何巫師組織,都會給予貴賓對待,哪怕是霜月聯盟,也是如此。
所以,伊凡巫師能與安格爾說上話,保持良好的關系,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帕特巫師剛剛晉級,這一段時間應該會穩定狀態,等穩定的差不多以后,或許你可以上門對他表示感謝”陶洛士道。
單說安格爾煉金術士的身份,就已經值得去經營這場關系,更遑論這還是一個潛力種子。
伊凡巫師點頭應是。
陶洛士感慨過后,話題從安格爾,轉到了法爾加身上。
“法爾加這次能放下心中的執魔,也算是一件好事。”陶洛士太了解法爾加了,過于驕傲,讓他變得目下無塵,也成了桎梏他的枷鎖。
伊凡巫師也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天空幽靈船回返寂靜嶺的這段路上,他親眼見證了法爾加的變化。
驕傲,不是不好。但將驕傲當做人生的基石,能看到的事情會越發的狹隘。
法爾加能將驕傲放下,對他并非壞事。
“對了,法爾加之前在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他應該這兩天會去參加新星賽。”伊凡巫師道。
“距離新星賽初賽報名截止時間也快到了,如今去參加也好。”陶洛士頓了頓,順口喚了一句“西西亞,你幫我去把法爾加叫來。”
西西亞是一只小葵花鳳頭鸚鵡,是陶洛士曾經遭受災難時遇到它的,那時西西亞還是一只剛出生的幼鳥,因為突如其來的雨季,被迫被母親放棄。如果不是遇到了陶洛士,西西亞估計只能在巢穴中孤獨的等待死亡。
西西亞陪伴陶洛士度過最艱難的時期,后來,他便將西西亞帶回了寂靜嶺,耗費了很大功夫,讓它從普通鸚鵡,變為了一只魔物。
陶洛士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
回頭一看,西西亞卻并沒有待在窗臺上。
在陶洛士那一眾黑鴉魔寵中,一身白羽的西西亞,向來是最為顯眼的。如今,窗臺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鴉,西西亞卻是消失不見。
陶洛士皺了皺眉“剛才西西亞還在這里,怎么轉眼就不見了這家伙,該不會又跑去找塔羅斯聊八卦了吧”
西西亞什么都好,但作為一只會說話愛學舌的鸚鵡,它有一點最讓陶洛士頭疼的事。
就是愛饒舌
整個寂靜嶺和西西亞最臭味相投的就是塔羅斯,所以一旦西西亞不見,估計就是跑到塔羅斯那兒去了。
而此時,在寂靜嶺邊緣位置,一只渾身漂亮白羽,頭頂著鵝黃色花葵王冠的鳳頭鸚鵡,停泊在一個巨大的石頭上。
這個石頭表面長著一張怪異的人臉,一半睜眼一半閉眼,一半黒眉一半白眉,一半年輕一半蒼老,一半嬉笑一半沉謐;就像是一個張揚的年輕人的臉與一個暮年的老頭子臉強行拼湊在一起。
“塔塔羅斯,別裝睡了,趕緊醒過來,我這里有一個大新聞”鳳頭鸚鵡落下來后,立刻用殷紅色的彎喙,啄起了石頭。
“別別別別啄了,再啄我就禿了”“你忘了你是個石頭嗎,你本身就是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