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又是一種哲學手段。”安格爾遲疑道。
這種不知所起的力量,和奧納西斯上回與蘇雅圖泰比賽時,使用的哲學手段相似。都是看不出根底,但莫名其妙的存在。
法琳娜也明白安格爾的意思,她曾經也看過奧納西斯的比賽,并且做過相關的猜測。但是,她還是有些疑惑“奧納西斯釋放這些手段前,不是都會念叨一些玄而又玄的哲學話語。我好像并沒有看到他有所動作”
這一點,安格爾倒是知道,希留和奧納西斯戰斗過,他從希留口中得到了一些線索。
不過,正當安格爾要解釋的時候,有人先一步說道“傳遞信息的方式,不止是語言。”
這是一道帶有古怪語調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冰冷,可仔細去咂摸時又有一種沉悶的難受感,還有一種忐忑的不安。就像是乘坐在船上,于魔鬼海上航行,時刻要面對暗潮涌動的大海,以及未知狂暴的天氣。
這種普通對話就能牽動人不安情緒的聲音,評判中只有一位。
冠星教堂的十八位觀察者之一,“死海的守護者”海德拉。
海德拉的三顆頭顱依舊沒有睜開眼,但他正中間的頭顱緩緩的轉過來,看向法琳娜。剛才說話的,也是這顆頭顱。
“傳遞信息的方式”法琳娜似懂非懂的低語。
“觀察者的意思應該是指,奧納西斯操縱哲學為手段的能力,其實本質上是將信息傳遞出去。只要別人接受到了他的信息,哲學的架構便會成立。”安格爾“而傳遞信息的方式,可以用語言,譬如他經常掛在口中的各種哲學常識;但也有其他方式。”
法琳娜看向海德拉,后者向她點點頭,表示安格爾的解釋是對的。
法琳娜這時也稍微有些明白了,但是她還有點疑惑“如果要接受到信息,才能發揮他的手段,那剛才奧納西斯是如何傳遞信息的”
海德拉也將頭顱轉向安格爾,似乎想要聽聽安格爾的回答。
“或許是傳音,又或者是借著其他物象進行傳播。譬如潮浪的拍打聲,洋流的涌動聲,或者海風的呼嘯聲。”安格爾頓了頓“當奧納西斯站到場上時,他本身就是一個不停往外散播信息的信息源。而特羅姆注意到奧納西斯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接收信息了。”
安格爾說完后,海德拉笑了笑,點頭道“超維巫師說的沒錯,如果將哲學作為一種手段進行攻擊。奧納西斯本身其實就可以看做哲學的具象物,所以,任何人與他對上,都等于在面對一個活著的哲學。當特羅姆與奧納西斯登上無垠賽場時,特羅姆就已經受到了奧納西斯的影響。”
法琳娜皺著眉“這么說來,奧納西斯的能力似乎有些不可破解。”
“也有方法。”海德拉道“第一,便是屏蔽信息。這對于我們而言,是比較容易做到的,特羅姆可能無法做到。”
“第二,奧納西斯畢竟只是一個學徒,他就算把自己活成了哲學,也會受到力量的限制。只要攻擊超過了奧納西斯的承受上限,就能破開。”
話雖如此,但是誰也不知道奧納西斯的上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