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卡在一大堆的雜物和少女中間,怔怔看了頭頂許久后,閉上眼又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便覺得有人在摸他的額頭,可能看他已經沒大礙,忽而丟了一大堆的東西在他的被子上,壓的他幾乎有些喘不過氣。
他睜開眼,便見少女叉著腰,不善地看著他,“你家里人呢”
他搖了搖頭,“我是孤兒。”
這個沒說謊,他確實是孤兒,從記事起,他好像就是別人圈養的一味藥,那些人日他吃東西,喂他很多天材地寶,將他養的白白胖胖,然后割肉放血給別人治病。
“幾歲了”
他想了想,不要臉的回答,“五歲了。”
少女點頭,“五歲不小了,我救了你的命,你要報答我。”
說著指了指壓著他的一堆東西,“把這些衣服洗了吧,洗了就讓你走。”
他“”
他還從來沒有干過活,原來被圈養的時候是,后來叱咤風云,更無人敢讓他干活。
不過少女態度堅決,不洗就不讓他走,雖然他也沒打算走,那血雷還在天上盯著,一旦他離開十世善人,血雷便會立刻降下打死他。
怎么也要魔元恢復了再走。
無論走不走,都要依著少女,討好她,所以他猶豫片刻,還是下床抱著衣裳去洗。
那堆衣裳比他人還高,他艱難的摟到池邊,洗的很辛苦,好不容易折騰好,那少女又反悔了,要他擦完桌子收拾完房間再放他離去。
他都弄好,少女又一次反悔,壓榨他去買菜做飯,她自己在前面空手悠哉悠哉的選,叫他這副四五歲的身子提著籃子跟著。
要不是血雷
少女使喚他使喚上癮,開始叫他捶背捏肩,他小小年紀就要承受偌大壓力。
什么活都要干,被少女欺負的很慘。
不過每天晚上,少女都會和他一起睡,身上的浩然正氣沖刷他體內血雷留下的污傷,讓他恢復加快。
春去東來,三年時間轉瞬即逝,他受的傷已經慢慢養好,魔元也幾近重回頂峰的狀態,但他依舊保持這副幼子的模樣,被少女各種欺壓。
那是一個平常的晚上,越晚菜價越便宜,三年時間他已然摸的透透的,可以不用少女跟著,獨自一個人在家門口的街上買菜做飯。
不離遠,再加上修為恢復九成,設下禁制,血雷鎖定不了他。
他挎著籃子,正依著少女的意思買東西。
少女中午說晚上想吃小雞燉蘑菇,他買了蘑菇,還在賣小雞的攤上跟小販討價還價,因為三文錢還不下來,他眼中紅光一閃,剛準備動用法術,迫使那小販賣給他,天上忽而降下強大的威壓。
那股子氣息,如山如水,大義凜然,是正道。
為什么而來他也知道,是沖著他。
穹蒼之上的血紅眼睛直到現在還跟著他,三年,那些正道終于發現,要來剿滅他了。
不過這個人的修為
化神中期,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他望著天空,其實有些不情愿。
大概一年前,魔界提早一步找到他,讓他回去大興魔界,他沒肯,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打打殺殺,害人無數的魔界之主,他想金盆洗手,擼起袖子做湯羹。
買菜做飯洗衣裳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