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簡歷投到各個大學,姑且想做一名鋼琴老師,本心中惴惴,很怕入取不上,不想投放簡歷的第二天,便有學校給她打了電話。
緣分使然
是她最想去的母校,h大。
溫欣接到通知后就打給了許夢。
倆人一起狂喜。
第二天前去面試。
溫欣無疑通過了考試。
后續一個月她的日子平淡安然,直到一日在超市偶遇宋姨。
宋姨一眼就認出了她。
“溫小姐”
她喚她的聲音很親切,甚至親切之中還夾雜了一絲哽咽和難以隱藏的激動。
溫欣回頭,倆人對上了視線,而后相視一笑。
溫欣帶著宋姨去了家咖啡館。
宋姨望了她好一陣子,“溫小姐一點都沒變,真漂亮,真年輕,還像個高中生似的”
溫欣笑了笑,想來,她從高二被葉謹辰帶去西郊別墅后,便一直是宋姨照顧她,如今竟是有八年了。
宋姨看著她,看著看著眼睛就濕潤了。
“當年我還以為溫小姐去旅行了,不想一別,便是三年未見。”
溫欣也開了口,“宋姨這三年好么憨憨好么”
她口中的憨憨,是她以前養的一直小狗,因為模樣憨,便取了這名字。
她與葉謹辰分手,因為要乘機,飛往法國,自然也沒帶她。
宋姨點頭,“葉先生待傭人一直很好,能有這樣的雇主,都是福分,憨憨也很好。”
她說著笑了,但接著提起了葉謹辰。
“葉先生至今未婚,不知溫小姐可知道。”
溫欣低頭,輕輕用攪著咖啡,應了一聲。
“聽說了一點。”
宋姨繼續下去。
“溫小姐走后,這三年來,葉先生幾乎一直住在了西郊別墅,每日都睡在溫小姐過去的房中。溫小姐過去用過的東西,他一樣都未丟掉,哪怕,是一個頭繩”
宋姨這般一說,溫欣心口突然翻騰起來,人便有些不如適才從容。
宋姨說了下去。
“不知有多少個黑夜,他便就坐在那瞧著屋中溫小姐的舊物,緩緩抽煙有時一坐就到了深夜葉先生,是想念溫小姐的。”
溫欣有些受不了。
她不是個愛哭的女孩兒,確切的說,從高一命運發生改變后,她便不怎么哭了。
畢竟哭也沒人心疼,便就只有在葉謹辰的面前,她還會哭,會作。
因為知道他會管她。
此時強咽下了眼淚,心里頭不知想著什么,什么感受,有些不自在。
宋姨又開了口。
“溫小姐想不想回去看看也能看看憨憨,葉先生去了g市開會,這幾日不會回來。”
溫欣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后竟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她打車,同宋姨回了西郊別墅。
處處熟悉,處處親切,這畢竟是她住了五年的地方。
剛一進門,憨憨一眼就瞧見了她,認媽媽一樣,搖著尾巴過來,“嚶嚶嚶”地在她腳下撒嬌。
溫欣笑著把那小東西抱了起來。
它白白的卷毛,特別好看。
而后與宋姨說了一會兒的話,便上了樓去。
她推開她往昔的臥房,撲面而來,依舊是一股熟悉之感。
屋中的擺設,東西,好像什么都沒變,亦如她當年離開時的樣子,便是她桌上的那個他分手前一日送她的禮盒都還在。
溫欣慢慢地走著,眼睛微轉,緩緩地看著,路過書桌,憨憨的小爪不慎碰掉了一張什么。
溫欣撿起,背面是法文,像是一張名片。
女孩兒沒太在意,放回了原處,但不時眼睛便又落到了那個禮盒上。
那年,她沒有打開,覺得一切都沒必要了。
但此時,不知為何,突然好奇起來,不知他送了她什么,于是,便緩緩地抬了手去。
她小心翼翼地拉開那盒子上的漂亮蝴蝶結。
里頭仿佛有機關,絲帶一被拉開,盒子宛若花兒一樣自己緩緩地綻放了開。
溫欣心微微一顫,因為太美,目不轉睛地瞧,里頭應該是有干冰之類的東西,機關觸碰,云霧繚繞,小小的盒子中宛若仙境一般,真的有花,幾支玫瑰爭相綻放,最中間的一支綻放開來的花心兒之中緩緩地托起一顆異常閃亮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