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清二楚地知道她怕什么
那男人笑的壞透了,卻偏偏語聲溫和,瞧著斯斯文文的,這會子又站直了身子,摘下手中的玉扳指,用帕子擦了擦。。
“本官的心當然是紅的,火紅火紅的,且里面全是蘇小姐,蘇小姐要進去看看么”
妧妧根本不聽他胡扯,哭道“你要給我娘知道了,我就死給你看”
裴紹沒再說話,臉上一直是一副玩世不恭,似笑非笑的模樣。
接著,擦好了扳指重新戴上,從從容容,不疾不徐地從懷中拿出了一頁紙,打開摁到她面前的床榻之上。
“本官年都沒過,緊鑼密鼓的給你辦事,你滿意了”
妧妧本正在抽噎,恨死他了,沒看他,也不想和他說話,但待那廂鋪了張紙在她面前,她的注意力當然還是被吸引了去,紅著眼尾轉過頭打眼一瞄,首先看到的是她父親的名字“蘇衍”兩個字,而后看到的是最下邊含著裴紹名字的章印,小心口猛然間“撲通撲通”的起伏了起來,長睫不住地眨著,自是也不哭了,盯著那紙張,一目十行地瞅,瀲滟秋眸中漸漸地現了驚詫與驚喜。
那是一張翻案文系。
講實話,那案子是裴紹的手筆,倆人都變成這般模樣了,父親之事,她已經對裴紹不報任何希望了。
眼下看到這重啟文系,很震驚,瞬時說話舌頭都打了結。
她抬了眸,嗓音甜糯,眼中還噙著淚,態度自然是也變了。
“要要多久”
那男人淡淡地回著,“最長四個月。”
“最長四個月”
小姑娘急著,語聲嬌軟的重復著,眼眸宛若麋鹿一般,很虔誠地望著他,鼓脹的胸脯不住起伏,有些喘,心里頭自是極其激動的,唇瓣顫了顫,都不知該說什么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應該道謝,但沒說出來。
她一個眼神,什么心思,裴紹全知道。男人瞇了她兩眼,沒說什么,而是將那紙張疊起放回了懷中,眼睛示意了丫鬟們手中的湯碗。
妧妧明白他的意思,這會子明顯變得乖了,一雙纖細白嫩的玉足轉向了裴紹一側,微起了身子,朝床邊兒探去。
男人的眸光便落垂到了那雙玉足上。
她足踝上各帶著一串淡粉色的足鏈,便是連腳都生的特別秀氣嬌美。
丫鬟看著小姐如此,立馬也都歡喜了,趕緊把溫熱的補湯給她遞了來。
妧妧一口一口地用勺子喝著。人嬌柔,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有點慢,喝的很緩,但都喝了,喝過后,接過秀兒的帕子,試了試唇角,再接著便轉了身,彎彎翹翹的長睫張開,抬眼去看裴紹,但還是姑且什么都沒說。
屋中竟是靜了。
那男人打量了她幾眼,好半天后,抬了手,丫鬟們便都退了。
而后,他的大手便過來捏住了小姑娘的小臉兒,薄唇輕啟。
“你挺難哄啊”
妧妧一聲輕嚀,有些要躲,但此時自是不像之前那般反抗了。
被他這般,她小臉兒微紅著,唇瓣顫顫,好像要說話,但終還是沒說出來什么,聽那男人又道“能把本官指使成這般的,蘇妧妧,你是第一個。”
妧妧還是沒說什么,不過口上沒說,心里頭倒是并非什么都沒想。
因為他好色。
若是在看到那文系之前,她定會說出來,此時轉了心態,藏了心思,當然不會懟他,只柔柔嗲嗲地喚了他一聲。
“大人”
她聲線便是如此,倒絕無什么勾引之心,奈何那男人聽不了她這般喚他,本來明明好像還要再說什么似的,接著竟是也沒說,眼睛朝著她的臉之下看去,落到了那抹不斷起伏的瑩白之上,而后可想而知。
小姑娘又是一聲輕嚀,視線已暗,那男人欺身過了來。
他手上動作很嫻熟,人亦是很霸道,不容你反抗。
倆人相對而坐,妧妧面紅耳赤,喘息的更厲害,眼下離她母親這般近,她心里當然是害怕抵觸,是無比不愿的,但這會兒和前兩日不一樣,自是沒哭也沒明顯的拒絕,相反好像還小心翼翼地逢迎了他那么一些。
她一迎合,那男人親著她,呼吸便明顯地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