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也沒跟他廢話,抬起雪白纖細的玉手為他侍弄衣服。
裴紹居高臨下,垂眸,似笑非笑地瞇著她,而后又開了口。
“你的膽子不小啊,竟敢把本官往柜子里推”
妧妧還是沒答,眼中帶著一絲絲嗔怒,水汪汪的眸子抬起,看了他一眼。
哪知她注視了他一會兒而已,那男人便低身下來,要親她。
妧妧自是沒給他親,推了他一把。
裴紹低笑了聲。
小姑娘不悅地道“我娘那邊還等著呢,誰讓大人來了,大人不來就不用躲柜子了剛才,你都不怕么”
裴紹復又站直了身子,沒提剛才,也沒回答。
妧妧為他整理完了衣服,又叫秀兒端了水來,給他遞了胰子,遞了毛巾,便就差點沒幫他洗了,恨不得他立馬走人。
待一切畢了,那男人終于走了。
臨走之時,妧妧再度提了一句。
“我會想辦法說服我娘,過了十五,正月十六,我準時回去,這些天,大人,莫要再來了。”
裴紹沒回話,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笑了下,而后攏了下大氅,人走了。
他前腳走,妧妧還是提心吊膽的。
因為那廂不管不顧,可謂是大搖大擺地從她房中出去的
他再這般明晃晃地從她院中出去,從她家府宅出去,大白天的,外頭真的會沒人看到么
妧妧追出去,特別小聲地叮囑,“你,你避著點”
裴紹只回頭瞅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
妧妧讓秀兒跟著去瞧。
待秀兒回來告訴了她外頭沒人,她方才拍了心口,松了口氣。
謝這大年初七,以及這冰凍三尺的天兒吧
即便是如此,小姑娘心中也還是不能完全踏實。
但不管怎樣,眼下有一件極好的事,便是她父親的事就快解決了
她只要再堅持四個月,一切便結束了。
至于母親與她講的話,她當然都懂。
裴紹的花言巧語,她是不可能信的。
她現在喜歡的是他能給她爹爹翻案,和她梅苑床底下的銀子。
旁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只待父親的事兒結束了,她和裴紹也就徹底散伙了,倒時候帶著天價,巨額錢財,一家人一起離開京城,開始新的日子,豈非絕妙之事。
但眼下有個棘手的事兒,便是,她覺得,母親有些起疑了
妧妧想著,勢必要穩住她。
然這事兒,她尚且未來得及花時間,找機會抹去母親的疑心,隔了一天而已,正月初八,那邊三房,她的三嬸周氏便帶著蘇瑤瑤大搖大擺地來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