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先下去,攬著她的腰肢,把她抱了下來。
這會子,天空正好飄下了雪,起了風。
一陣雪塵掀起,恰好朝著妧妧而來,小姑娘便微一側頭,躲了一下。但風沒吹著她,雪就更沒打著她,她抬眼的時候,只覺視線一暗,卻是裴紹動了步子,背身全全地擋下了那雪塵。
而后,他還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給她披了上。
妧妧抬眸子看了他一眼。
這男人慣是如此。
你說他壞,但他有時卻很溫柔很細心,也很照顧你,看你的眼神更是很深情,亦是常常哄你,好似他真的愛你似的。
但妧妧當然不信。
她唇瓣囁喏兩下,起先想要說不用,但終倒是也沒拒絕。
她確實怕冷。
待他給她系完了衣服,妧妧方才抬頭去看。
倆人停在了蒔花館。
繼而從此出去后,又去了貴香樓與那金鳳樓。
那廂是眼睛眨都沒眨,便又是為她砸了好幾萬兩銀子。
與上次不同,這次還是親陪的。
妧妧就是見過世面了,本也想開了,反正自己也逃不掉,不如就做個壞姑娘,圖他的錢,好好享受便是了,但這好幾萬兩銀子一砸下去,估計哪位姑娘的心臟都受不住,本能地害怕。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裴紹低身去聽她說話。
小姑娘帶著面紗,只露著眼睛,踮起腳尖,玉手扶著他的手臂,湊到他的耳邊,甜柔的嗓音,軟軟糯糯地道“上次做的衣服,好多還沒穿過,步搖發簪也有好多尚沒戴過的要不了這么多,大人”
男人瞧著她那雙勾魂攝魄一般的眸子,和仿若不食人間煙似的小模樣,不知不覺間也向下掃了下去,瞄著她因為緊張害怕了而急促起伏的小胸脯,而后笑了笑,只說了一句話,“你高興就行。”
小姑娘眼中濕漉漉的。
到了晚上,他會留下過夜,是意料之中之事,妧妧沒抵抗。
畢竟抵抗了也沒用。
那裴紹也斷沒客氣,隨心所欲了個夠。
他呼吸極重,對她很貪婪,手臂上青筋暴起。
她從上到下,便是那一雙玉足都被他揉捏了好幾遍。夜晚燭火搖搖,少女秀發微亂,有幾縷黏在汗濕的小臉兒上,那抹瑩白之上的小巧紅櫻濕答答的。
幾番畢了,氣息久久未散。入睡之前,她撐著顫抖的身子,湊過去求了那男人一事。
“大人,明日,我想去趟寺廟,成么”
沒用說太多的話,事情不大,裴紹自是點了頭,但笑著,緩緩睜眼,慵懶地問了一句,“想求什么”
妧妧沒與他說。
那男人乜著她,慢悠悠地道“本官正好也有事想求求佛祖。”
妧妧理所當然地問著,“大人要求什么”
男人微微湊近了她,啞聲道“求求佛祖,讓蘇小姐愛愛我”
小姑娘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然后就挪了視線,躺了回去
裴紹帶她去的是青云寺,許是年剛過,公務不忙,親陪著她一起去的。
這青云寺離池榆巷不近,但妧妧小時候還真和母親來過兩次。
印象當中,便只有兩次。
母親原是常年拜佛的。
每月或初一或十五,她至少會去一趟寺廟。
不過去的是離池榆巷近一些的凈慈寺。
妧妧來時和裴紹乘車的路上,還想起了母親。
自從父親出事后,母親病了,似乎很久沒來寺廟燒香了。
今日正月十七,妧妧早看過了,是個好日子。
她此番過來,有三愿
一愿父親早日出獄;二愿母親康健;三愿自己順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