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那會,裴紹暴怒,無非就是因為她私見了別的男人,甚至求了別的男人。
現在為了她爹爹的案子后續順利進展,她當然不會再找蘇少瑯。
否則一旦給裴紹知道了,怕是沒她好果子吃。
但話雖如此。
若是別的人,她一輩子不見了也無所謂,可蘇少瑯于她,乃至于她家而言都是極其特殊的。
思及此,妧妧問著,“那他可說了汴京那邊有無消息,關于他身世之事,可有查明”
秀兒搖頭,“蘇大人亦提及了此事,說那邊兒尚未有什么消息,一旦有消息,他會馬上來告訴小姐。”
妧妧應了一聲,吩咐著,“那,你明日便去一趟禮部,見他一面,與他約定時間,依舊每隔幾日,去一趟禮部和他相見,問他成不成。”
秀兒答應,但說道“小姐,蘇大人問,自己何時能再見到你”
“我”
妧妧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略一思忖,而后堅定地搖頭,拒絕了。
“不成,我不見他了,你與他說,見你便好。”
就三個多月了。
妧妧不想有任何意外,不想和裴紹有半分沖突。
當日臨睡之前,秀兒又與她說了一件事。
便是從寺廟回來后,夫人曾暈倒,裴紹請了太醫過來之事。
妧妧恍然,怪不得她娘氣色變好了,舊疾也好了,原來是這樣
秀兒小臉兒通紅,笑道“小姐,大人其實好像也挺好的。”
妧妧聽了她的話后,本有些發了呆,正若有所思,但聽得丫鬟這句,回過神兒來,抬眼瞧向了她,與此同時,臉色冷落了下來。
“我和你說過,你不要把他想的那么好,也不要記得他的好。”
“他有錢有權,地位處在那,那些對我們來說比登天還難的事,在他那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也不能說明什么。”
秀兒立馬收回了笑,但臉上的紅暈自是不是想收回就能收回的。
小丫鬟神色略顯慌張,連連稱是。
妧妧又看了她幾眼。
她士仆二人同齡,妧妧略大她幾個月。
而后她摸了摸丫鬟的頭,溫聲道
“待事情結了,我們離開京城穩定下來,我便為你找一門好親事。”
秀兒一聽臉色更紅了。
“小姐小姐說什么呢,小姐,怎么說起這個了秀兒,秀兒不要秀兒還想著呢,離開京城后,就可以,天天在小姐身邊兒了。”
妧妧笑笑,揉了揉她的頭。
“早晚要嫁人的。”
“小姐”
士仆倆人接著笑語了一會兒,有的沒的,也便沒說什么要緊的了。
終是到了三更,秀兒方才回了房去。
層層紗簾落下,屋中只留了一支燭火。
妧妧躺在床上,被子蓋至胸口,一雙雪白嬌嫩的玉手交叉放到身前,眼睛緩緩地眨著。
裴紹,太容易讓女孩子動心了。
便是那張臉,就是大部分女子抵抗不住的。
如若再加上一些小恩小惠
這可能就是,她娘適才與她聊了那么久,都沒有提起他為她找了太醫看病的原因吧。
既是終究不會有什么結果,她娘當然不會希望她對他動情
第二日,妧妧便被接了回去。
前來接她的是寺卿府的小廝孟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