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丫鬟在一邊兒掩唇偷笑,妧妧的臉顯然更紅了。
待送走了長公主,秀兒過來拉著她去了一處安靜之地,那神色一看就是有什么要說,但拉了過去,人好似是反應了反應,撓了撓頭,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的又不說了。
妧妧秀眉微蹙,“怎么了”
丫鬟想了想,“秀兒不知道要不要跟小姐說。”
妧妧好奇了起來,纖細的玉手彈了一下小丫鬟的額頭。
“還跟我還賣起關子來了,快說”
這第二下,手便去撓她的癢癢去了。
秀兒“咯咯”地笑著逃跑,趕緊求饒。
“說說說,秀兒說。”
妧妧拉了她過來,凝神聆聽。
秀兒道“是關于那個人的,所以,秀兒才不知道要不要說。”
她說完這句看看小姐的臉色,果不其然,冷落了下去。
妧妧不想聽到裴紹的事兒,但秀兒沒出門,這消息怕就是剛才聽來的。
她極聰明,大體知道應該是從哥哥或太子那來的,如此也便很是好奇。
“誰那聽來的,說了什么”
秀兒這才敢說。
“倒也沒什么,這不小姐和太子訂婚了嘛,便有同僚來給大公子道喜,適才秀兒路過,聽到大公子和一個同僚邊走邊聊,那同僚好似欲找裴紹辦什么事,說他今日未去上朝。”
未去上朝
這事兒還真是不小。
若非有什么極特殊之事,臣子當然不能不去上朝,尤其是一心追逐權勢名利的裴紹,便更不可能不去。
妧妧聽罷后想了那么一想,不過也便罷了,都沒接丫鬟的話,且聽過之后轉眼就忘了。
第二日,妧妧受魏璟卿幾次邀請與幾番提醒,終是同長公主去了他府上做客。
倆人乘了一輛馬車,沿途有說有笑。
妧妧第一次去太子府,不知道位置,且不知馬夫是怎么選的路,竟是經過了大理寺卿府。
小姑娘透過隨風起伏的紗簾,情不自禁地便朝那望了一眼,恰逢看到一個面相熟悉的男人,一身官服,被孟長青請了進去。
妧妧反應了一下,記得,這人是宋太醫,往昔給她診過幾次脈。
雖然她都是在紗幔之中,對方還是低著頭,從未見過她的真容,但妧妧卻是看過他。
如此,突然又想起秀兒昨日說的他未去上朝,也便明白了。
看來他生病了。
妧妧還覺得蠻新鮮。
他壯的像頭牛似的,還能生病想想也便罷了。
不時倆人到了太子府,遙遙地便見魏璟卿正在門口相候。
待接到了人,那廂更是笑的嘴便沒合攏過。
長公主朝著妧妧笑道“別說,本宮有些妒忌你了,竟然覓得這樣一個如意郎君。”
小姑娘的小臉兒不知不覺間便又紅了。
魏璟卿負手立在那,一直看著她,眼中都是愛意,幫未過門的妻子說著話。
“姑姑莫要取笑妧妧了。”
長公主又是一陣歡快的笑。
三人先在府上喝了茶。
那茶竟是魏璟卿親煮的。
待倆人歇了歇,魏璟卿又帶著姑姑與她在府中漫步,欣賞了起來。
太子府自是不必說什么,說句極盡奢華也不足為過了。
三人走走停停,說說笑笑。
魏璟卿全程注意力都在走在中間的妧妧身上。
行到他的畫室,他笑了兩聲,請小姑娘和姑姑進去觀賞。
他愛畫,這一點與姑姑很聊得來。
妧妧是個自幼受書香熏陶的姑娘,琴棋書畫她都愛,但最愛的是棋,很喜歡和她們說這些。
這般一進了魏璟卿的畫室,妧妧可是知道了他有多愛畫
小姑娘立在門邊眼睛緩緩地轉著,抬頭相望,那屋子特別大,里頭書香氣息也很濃郁,大概有三個房間的模樣,卻是滿屋子都是畫。
她瞧著瞧著,小臉兒便又紅了,因為看到了自己。
他的畫室之中確是有好多她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