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開春他就要把她娶過來,越快越好。
今年到是她最后一年和家人守歲了。
思及此,他便想松了口,但想了想,眸光朝她逼視過去,啞聲問道“不能再跑了吧”
妧妧咬住了唇,沒答話。
男人斂眉,突然好似有那么一絲不耐,但說做不耐卻也更像緊張,扶著她雙肩的手更重了一些。
“嗯”
妧妧和他對上了視線,他眼中的那濃濃的占有欲和掌控感絲毫沒有消失。
小姑娘道“你若好好待我,我自然不會,你若不好好待我,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每日生氣么”
裴紹微微抬頭,而后松了松手,緩緩回了身,而后便沉聲笑了,接著自是慢條斯理地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笑瞇瞇的道
“那過幾日,朕去看你。”
小姑娘頗急,“皇上還是先不要走動,把傷養好了再說旁的。”
裴紹滿口答應。
翌日過了中午,裴紹方才放人。
他瞧上去還真是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
小姑娘鄰近走時,他附在她耳邊,大手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似笑非笑,“你走了,朕可難熬了。”
妧妧當他閑扯,但即便如此,也被他弄得小臉兒燒紅,自然沒接話。
裴紹吩咐的妥妥當當。
馬車在宮外相候,里頭湯婆子,小毯子備的都很齊全,除此之后,他還派了兩個宮女隨著伺候。
出宮的小轎亦是如此。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前,親為她戴上鑲裘披風上的絨帽,給她系了帶子,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也戴了面紗,半分風都吹不到。
這些方面,他對她向來細心。
往昔剛認識的那個時候,他就如此。
這個男人倒也不是不會疼人,其實他的心很細,就是太強勢了,寸土不讓,什么都得聽他的。
妧妧便沒見過占有欲和掌控欲這般強的人。
便是如今,他好像也沒怎么變。
一切就緒,小姑娘終是別了他,上了小轎走了。
人走后,裴紹起先還好,或是因為在看折子,但待看完之后,便開始脾氣不大好了。
說是脾氣不好,也不盡然,主要是比較難近,比較冰冷。
乾清宮伺候的宮女太監看得一清二楚。
那蘇小姐在與不在,皇上基本是兩個樣子。
裴紹熬了五日到了除夕。
今年比較特殊,皇上受了傷,不宜在殿中久坐,很多事情,一切從簡,便是皇家宴席也頗為簡單,散的很早。
他雖囚禁了武德帝,遣散了他的后宮,處理了一些他的女人,但對無辜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還是頗好的,并未下狠手。
自然,但凡與蘭貴妃勾結,蠅營狗茍之徒,都沒什么好下場。
眼下不論是眾臣子亦或是昔日的各個皇子,實則人人都很懼怕新帝。
一面是懼怕,一面是欽佩。
世人皆知,裴紹的狠辣,但也皆知其極精明。
誰也跟他耍不了陰謀,騙不了他。
這個年,美中不足,他心愛的女人不在身邊,但與生母及祖母一起,裴紹也很是高興。
沐太后只要見到兒子,眼里便基本都是他。
裴紹亦很孝順。
實則他的嘴很甜,很會哄人,把母后和祖母哄的笑盈盈的。
祖孫三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這般過年,臣休七日,他自然也一樣,奏折都不用批了。
年初五,是他養傷的第二十天。
太醫言,讓他休一個月,那是保守說法。
裴紹既是特意挨的這刀,以他之精明,怎么會讓自己傷的太重
早在休養了十五天后,他便覺得精神抖擻,基本復原了,這般一閑下來,就更想一人。
如此想著想著,記起了去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