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一時語塞,小臉兒嬌紅,竟是無言反駁,只在他懷中,頭越埋越低。
從壽康宮到翊坤宮很遠。
沿途的宮女太監很多。
所有人皆垂頭靜立在一旁讓路,心中所思,無非這位蘇皇后當真是盛寵。
裴紹一直把人抱回了寢居,落在了鳳榻之上后,便親給她脫了鞋襪,看適才她崴了一下的玉足。
小姑娘低著頭,小腳被他握著,心口“咚咚,咚咚”地跳。
她微微的往回縮了一縮,“沒事。”
裴紹沒聽,叫人拿來了藥膏,凈了手后,親自給她涂抹了去。
他的手溫溫熱熱的,很仔細地為她涂著,臉上的神情也很嚴肅,一絲不茍。
小姑娘長睫彎彎翹翹的抬眼偷瞄他,心中想著
其實他對她很細心。
便是以前也是如此。
知道她怕冷,冬日里每次出行都給她包裹的嚴嚴實實,馬車中也必然會為她備湯婆子和小毯子。
蘇瑤瑤欺負他,他給她撐腰,幫她給她教訓。
她不想娘親知道他們的事,他也為她把事情辦得明明白白。
她第一次和他決裂,跑回了家,他還給他家修火墻,修地龍。
母親犯病,需要昂貴的藥費,他為母親花重金支付,甚至請太醫醫治。
他口中雖常用她爹爹拿捏她,威脅她,要多不是人有多不是人,但實則倆人不論哪次,鬧成什么樣,多僵,其實他都沒有真的怎樣了她爹爹。
相反爹爹在牢中一直被關照。
還有便是
她不小心墜湖,他不顧性命,同她一起越下
妧妧思緒回到了過去,那個疑問也油然而生,柔聲嬌滴滴的開了口。
“皇上,是什么時候開始有些喜歡妧妧的。”
男人聚精會神,顯然沒料到她能有此一問,聽罷抬眸,對上她純凈的目光,薄唇微啟,沉笑了一聲。
“朕一直都很喜歡你呀”
這回仿若輪到了妧妧不依不饒。
“才不是呢。”
裴紹又笑了一聲,此時也為她涂抹好了藥膏,把她的小腳放回了床上。
他倒是沒說謊,不是哄她。
他確實初次見她便很喜歡,后續又朝思暮想的很,便就要得到她
不過是直到她墜湖那日方才意識到這不是普通的喜歡。
思及此,裴紹便湊近了她。
“朕不是告訴過你了。”
妧妧的臉又紅了,知道他說的是彼時她墜湖后昏迷醒來那會他與她說的話。
接著,他瞧著也無心再說此話題,那眼神兒,一看便是有了旁的心思,沖她微微笑笑,便虛虛揚起了頭,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朕想要個孩子,是不是得多起來,機會才大,嗯”
妧妧覺得他想要孩子不假,但,絕非只是想要孩子。
一連兩日,新婚燕爾,如魚得水,如膠似漆。
除了上朝,妧妧和他幾乎沒分開過。
到了第三日,出乎意料,大大的出乎意料。
裴紹竟是欲要帶她回門。
小姑娘聽他說起的時候聲音都哽咽了,纖白細嫩的手臂摟住了他的腰身,入了他懷。
他是皇上,他們不能做個普通的民間夫妻,但他給她無尚的地位與尊重,給她家族無盡的榮耀,也在盡力和她做一對世上最最普通的夫妻
“別人沒有的,我們嬌嬌要有;別人有的,我們嬌嬌當然更要有”
妧妧真的哭了出來,細臂摟他摟的更緊了。
“璟承”
這個男人,他有的時候特別壞,有的時候又特別好,誰也代替不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