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僅僅只是登陸行動中的一個小插曲,指揮部很快又投入到了忙亂的工作當中。現在“新世界號”已經停靠到了碼頭上,貨物開始源源不斷地從船上轉移到岸邊的堆貨場。
工業部下屬的電力小組正在通過一連串的浮筒把輸電線從船上拉到岸邊的臨時指揮部,以保證一號基地能夠在天黑前通上照明電。雖然“新世界號”上的發電機功率也比較有限,但在統一管制之下供應目前的生活用電還是勉強夠用了。等再過一兩天一號基地的活動板房搭建好,就可以在房頂鋪裝光伏發電系統,到時候就不需再擔憂生活用電的問題了。
信產部的通信小組在吳卓的帶領下也開始調試剛從船上運下來的通訊系統。這是兩年前從電信淘汰下來的一套小靈通系統,吳卓找轉業到地方電信公司的戰友買來的,同期采購的還有壓在電信倉庫里沒有出貨的九百多部小靈通手機。只要在附近的山嶺上裝幾個基站功率放大器,這套通訊系統基本便可以覆蓋從勝利港到田獨煤礦這一條狹長的河谷地帶了。在伐木組的幫助下,通信小組已經在一號基地樹起了一根十五米高的樹干作為天線架使用,然后通知指揮部趕緊來驗收工程,因為接下來他們還要面臨繁重的一對一分號登記工作。四百多號人加上大大小小這么多單位,都要配上電話號碼,足夠通信組這四五個人忙活上大半天了。
驗收這種事情肯定是得要領導出面才行,于是陶東來與“新世界號”之間的這次通話也被后世的電信部門冠以了“歷史性”的意義,但奇怪的是這次極有象征意義的通話內容并沒有被記錄下來,以至于后人研究這段歷史的時候都是倍感惋惜。
“這里是炊事班。”
“炊事班嗎今天晚上的菜單是什么”
“土豆燒牛肉”
“怎么跟中午一樣晚上能不能換個菜”
“要做幾百號人吃的東西,你以為很容易嗎你想換就換,你他媽誰啊你”
“我陶東來,你哪位”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