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后,顧凱將一個小腿粗的竹筒放到陶東來面前的桌上“抓到探子了。”
不明所以的陶東來將竹筒拿起來打開上面的封口一看,竹筒中赫然蜷縮著一只鴿子,他不由得愕然道“信鴿海盜居然這么先進”
“這幫家伙已經在鹿回頭角待了快十天,探子四天前混進了我們的工地,他帶了三只信鴿,每三天放一只出去。據他交代還有一個同伙在二號基地的工地上潛伏,我剛才已經聯絡了寧崎,把探子的體貌特征告訴他了。”顧凱不無得意地將自己的成果炫耀了一番。
“港灣外還有沒有他們的同伙”陶東來現在緊張的倒不是還有沒有探子了,而是對方是否還有尚未打出的牌。
“據探子交代說已經沒有了。”
“這伙人的老巢在哪里”
“據說是硵洲島,不過我不清楚這地方究竟在哪里,那個探子也說不出個一二三。”顧凱聳了聳肩道。
“硇洲島這地方我知道,在湛江。”陶東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應該是叫雷州。”
“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啊”顏楚杰望著正在登船的部下們,皺著眉頭抱怨了一句。
顏楚杰和陶東來帶領“快速反應部隊”以最快的速度從二號基地趕了回來,但沒想到留守此地的穿越眾動作更快,當他們趕到碼頭的時候,等待他們的只剩下打掃戰場了。顏楚杰忽然想到上次戰斗后陶東來帶人趕來增援的情形,大概那時候他的心情也跟現在的自己差不多吧
兩艘鐵殼漁船目前正在港灣里分頭把那些泡在海里僥幸活下來的海盜們一個個撈上來,而增援部隊的任務就是去擱淺的那艘船所在的位置,看看能在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抓住多少人。戰斗前被臨時關進駁船船艙的十名明軍水手這時候又派上了用場,駕駛著他們熟悉的海滄船將增援部隊載去港灣東邊的沙洲上剿滅幸存的少量海盜。
不出所料的是,留在沙洲上的只剩下空無一人的船,船上的海盜們應該都趁著剛才擱淺之后的空隙逃去了更遠的地方。不過這也沒什么可擔心的,這一小片沙洲毗鄰著一連串的山嶺,海盜們就算想逃也得先翻山越嶺。但沒了船之后,就算逃他們又能逃到哪里去
這艘船顯然不能就這么讓它擱置在沙灘上,陶東來調了一艘鐵殼漁船靠過來,用纜繩將擱淺的這艘帆船直接拖回到碼頭。至于那些逃走的海盜,可以等明天天亮再慢慢追剿不遲。
四艘較小的帆船中,被爆菊的兩艘都已經因為進水而沉沒了,剩下的兩艘也是受損頗重,只能先用別的船拖回碼頭,待明天再慢慢查看是否還有修復價值。萬幸的是兩艘大船除了在最開始的攻擊中被步槍子彈打破了幾塊船板之外,基本上可算完整無缺,海運部的進一步壯大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一個小時之后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考慮到安全問題,顏楚杰下令所有人員停止海面搜索返回勝利港。至于這時候是否還有漂泊在海面上沒有被發現的倒霉鬼,那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回到碼頭之后,軍警部立刻對俘獲人員進行了初步的清點,發現共抓獲來犯海盜七十七人,其中有五人傷勢較重,估計撐不到天亮了。另外還一并運回了被擊斃或是淹死的海盜共十八具尸體。至于這次來犯的海盜究竟有多少人,還得等到突審之后才能有進一步的信息。
而穿越眾方面唯一的傷號就是記者羅舞丹,她在交戰過程中看得過于興奮,結果沒站穩腳步,頭在船舷上撞出個青包。原本還有后續采訪計劃的羅舞丹一下船就匆匆跑掉了,據說是摩根建議她馬上去醫務室上一點散瘀消腫的藥,免得以后在傷處留下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