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有我們新開發的玻璃桿毛筆。”玻璃桿毛筆也沒多大的技術含量,就是用模具澆鑄出來的毛筆筆桿而已,形狀尺寸與常見的竹制筆桿一樣。生產部門顯然對這個產品更上心一點,因為他們為了這次展示竟然生產了八種尺寸不同的樣品。
“這是玻璃硯臺”施耐德看到這個樣品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這玩意兒不就是個比較淺的平底煙缸真當人家掌柜們讀書少,用這種東西來唬弄人
一向嘴炮功力強大的施耐德第一次感到有點心虛,拿這種東西出來推銷真的沒問題施耐德暗暗決定等這事完了之后去找產品開發部門的人說道說道,只要對方肯承認錯誤施耐德保證自己不會打死他。
“此物甚好”正在走神的施耐德卻聽到了張掌柜的夸獎聲,一轉頭見他正拿著一支玻璃桿毛筆大發感嘆“在下也曾見識過玉石雕刻的筆管,浮華有余而清雅不足,此玻璃筆桿清透且凝重,正適合讀書之人”
而李掌柜也拿著玻璃硯臺贊嘆道“以往從佛郎機人處購入的玻璃制品,往往以把玩的擺件居多,即便是杯碗盤碟,所用之時也極少,多淪為擺飾而已。貴方這幾種物品卻頗具巧思,以簡勝繁,甚好甚好”
陶東來在旁邊也是看得呆了,他一直沒說話就是在琢磨著要是對方對這些產品不滿意,自己該編一套怎樣的說辭來勸服對方,倒不曾想這兩位掌柜一上來就把臺詞全給搶過去了。看這樣子,似乎自己之前的擔憂是有點多余了。
如果僅僅只是每年需要幾萬兩銀子買煤,那么施耐德負責的商務部門倒是有這個信心能把這錢給賺回來,畢竟穿越集團所需的煤基本都是當作生產成本而不是生活成本在進行使用。消耗了多少煤,肯定全都會計算到出售的商品價格之中,不需擔心做了虧本買賣。
執委會所顧忌的并不只是買煤的巨大花費,更多的還是擔心依靠別人供應煤炭的可靠性和穩定性。如今大陸內戰吃緊,崖州的煤炭供應就斷了一多半,就算現在能從廣州或者別的地方買到煤炭,說不定哪天就會因為外界的不可抗力而突然中斷了。
“還是得買船跑鴻基自己拉煤”陶東來再一次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朝施耐德點點頭,示意是施耐德可以跟對方商量一下買船的事情了。
施耐德心領神會,清清嗓子道“兩位掌柜,我們這邊最近想買幾艘大一點的海船,一直苦于沒有門路”
張李兩位掌柜對望一眼,均是有些驚訝于施耐德所說的話。張掌柜問道“在下看勝利港港灣之中停泊有多艘大船,貴方為何還需另行買船”
施耐德應道“兩位有所不知,其實港灣里停靠的那些船的壽命已到了,現在沒有辦法再出海遠航,而且這種大船造起來耗費極大,我們在本地的人力物力還沒法支撐建造這種船。而崖州本地又沒有像樣的造船廠,所以我們就只能想法買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