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后續的一幫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下到岸上,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駐廣辦的幾個仆役點亮了預先準備好的燈籠,但能夠照亮的范圍仍然極為有限。在這個沒有實現城市照明的年代,一旦進入夜晚,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也是讓穿越者感覺最為不適的地方之一。
“現在天色也暗了,要不這樣,先回駐廣辦,再慢慢給你們介紹其他幾位同志。”孫長彌眼見現在黑燈瞎火的也不是個說事的時候,便對施耐德建議道。
“這樣也好,那把行李都放上車,我們這就回去。”施耐德趕緊指揮手下人把牛車趕過來。這牛車還是下午在碼頭上找了家車馬行租來的,為的便是等這艘船到了之后馱運船上的這些行李。
這個時候想要把那些沉重的大件物資搬運下來肯定是不行了,能用牛車運走的也就是眾人的隨身行李而已。孫長彌趁著這個工夫,又回到船上對值班留守人員多叮囑了幾句,無非是防火防盜之類的內容,這才回到岸上,與施耐德等人一起返回駐廣辦。
在幾個紙燈籠的指引之下,第二梯隊的一幫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跟在運行李的牛車后面往前行去,好在駐廣辦在當初選址時就考慮到了日后經常都會到珠江邊的碼頭辦事,特地找個了離碼頭極近的地方,不一會兒工夫便到了。
駐廣辦門口并沒有掛著什么標志,只在門檐下掛著兩盞長明燈籠。門牌倒是已經在廣州城里找了木工作坊做好了,不過并沒有急于掛牌施耐德的意思是等這批人到了之后再擇時搞個簡單的掛牌儀式,以增進這個小集體的內部凝聚力。
早有仆役趕在前面,將院子里的一幫人都叫了出來幫著將牛車上的行李拿進去。新來這幫人里只有孫長彌因為工作的關系去過一次駐崖辦,看到這個院子,自然就有了比較“我說老何,你們找這地方不錯啊,看這規制,應該比駐崖辦還大一些吧”
何夕在駐崖辦待了好幾個月,對此最是熟悉不過,聞言笑道“這個院子可是標準的北方庭院,四進的院子,面積比駐崖辦大了將近一倍。這可不是我們有意超出標準,畢竟駐廣辦編制下面這么多人,以后不但是迎來送往的地方,而且還要放些貨物,地方總得寬敞些才行。”
孫長彌擺擺手道“老何你不用解釋,執委會既然已經批了這筆花銷,說明上面也清楚這錢省不下來。貴是貴了點,不過駐廣辦可是生錢的地方,有施總坐鎮,沒幾個月就撈回來了。”
施耐德笑道“你把我捧這么高,也不怕摔死我”
眾人說笑著進到第二進院落中,便聽何夕道“各位一路奔波辛苦,我們準備了接風酒為大家洗塵,今天我們暫時不談工作,只暢敘革命友情,大家可以小小的放松一下。順便說一句,今天這個接風酒的費用可是施總特批的,算在駐廣辦的辦公費用里了,大家等下可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