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營很多嗎那我就給你數數看好了。”虞堯扳著手指頭開始細數軍警部的現有編制“現在民團一共有四個連,黑土港就占去了一個連的編制,所以大本營這邊實際上只保留了三個連。其中保安隊還占了一個連的編制,真正的武裝民兵就只有兩個連,現在一個連在做海上訓練,準備以后發展成海軍,另一個連以炮兵訓練為主,打算以后就作為勝利港岸防工事的駐軍。現有部隊的規模連滿足目前的軍事需求都還嫌不夠,哪還有名額能派駐到海外據點去就算是萬山群島的據點,起碼也得等到今年底明年初才能落實計劃準備實施,要對擔干島動手最快也是明年的事了。”
“可是你們軍警部的民兵有五百多號人,派幾個人去島上建個據點就真那么難”施耐德對于虞堯的解釋并不是十分認同。
“五百多號人并不是都是戰斗部隊啊”蕭良搖頭反駁道“這五百人里包括有保安、炮兵、水兵、后勤、輜重、通訊、醫療等專業的民兵,這些輔助兵并不適合派去第一線執行戰斗任務,我們雖然有好幾百號人,但真正的陸軍戰斗部隊其實很有限。”
“而且這種監視據點必須要有我們的人去才行,否則沒法使用電臺,就失去了建立據點的意義。”虞堯接著說起了另一個原因“這種任務的危險度可比駐崖辦、駐廣辦大多了,那個據點可能會遭到海盜的襲擊,而且需要長期駐守,執委會不見得能同意軍警部冒這個風險。”
施耐德聽了他們的解說之后,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真的是過于簡單了,策劃軍事行動并不僅僅只是簡單地作出“打”或者“不打”的決定,需要考慮的其他因素還很多。而穿越集團目前的軍事規模,還不足以支撐起大規模的向外擴張甚至這種擴張僅僅只是多建立一兩個海外據點,也不是那么容易實現的事情。
蕭良嘆道“要是執委會當初放開口子,能批準我們的民兵訓練計劃,或許現在就不用這么發愁了。”
“還不是那些知識分子作梗什么軍事常識都不懂,每次開會就知道拿著我們軍警部的預算說事,除了給軍警部下絆子,什么忙都幫不上民團擴編的報告打了無數次,哪次不是用預算超支這種借口打回來的。”虞堯氣鼓鼓地埋怨著,一抬頭發現施耐德臉色不太好看,連忙解釋道“施總,我可不是在說你。”
施耐德的臉色的確沒法好看,因為當初投票否決軍警部擴編計劃的人也包括他在內。對于軍警部不斷膨脹的勢力,文官系統這邊一向都是很警惕的,特別是涉及到增加軍費,擴大編制等議案,一般都是持反對態度。
這倒也并不完全是文官系統無條件要跟軍警部唱對臺戲,事實上在預算方面,相關部門的確也有苦衷,養一個兵的費用,需要好幾個勞動力的工作才能補上缺口,軍警部擴編一個連或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對人力資源部門來說就需要額外的幾百個勞動力來補充這個經費缺口,而財務部門就不得不為此而更改已經做好的各類預算安排。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擴軍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措施,而且對于目前穿越集團對外以發展商貿為主的政策而言,擴軍無疑將大大占用外貿方面的資源,減緩對外貿易的收益速度,而這些事情都是軍警部不甚了解并且也不愿去了解的。
這種意見分歧,執委會內部還可以通過溝通解決,大多都是在互相的妥協讓步之后達成了某種協議。但一般成員或許并不是很了解執委會決策的依據,所以擁有類似虞堯這樣比較偏激想法的人還是挺多的。而且這種事也很難解釋,因為位置不同,所看到問題的高度也不一樣,外圍人員或許只是把擴軍看作是單純的政治立場或者經濟問題,但只有掌握了決策權的少數人才知道這其中的牽扯有多大,實施起來又會遇到怎樣的困難。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也沒什么好說的,所以施耐德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也沒打算在這個節骨眼向他們解釋這中間曲曲繞繞的內幕就算解釋了他們也未必能懂,反而可能會認為執委會作出決策的過程太官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