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說得有點口干,顧凱將杯子里的酒一口倒進嘴里,接著說道“我們應該建議軍警部,如果北越不同意我們提出的條件,那到時候就讓北越的傀儡軍先上,我們自己的部隊壓陣就行了。”
“軍警部的人未必會聽我們的意見。”施耐德也不是新人了,對于軍警部的行事風格算是比較了解。
在他看來軍警部里至少有一半都是野心勃勃的家伙,包括被派到廣州的虞堯和蕭良在內,連廣州的地盤都沒踩熱,就急吼吼地將珠江口列為了“戰略目標”,并且閑下來就在做各種戰術推演,一副要將整個珠江口吞下去的模樣。還好現在軍警部的兵力太少,假如在現有基礎上多個兩三倍,估計這兩個家伙早就叫囂著要在珠江口占島修兵站了。
“聽不聽我們的,那要看我們能帶來多少利益。別老是我一個人說,施總,也說說你的想法吧”顧凱出去當了幾個月的領導之后,看起來也比以前有了更多的自信和主見當然這是放在工作層面而言,私人方面并沒有什么進步可言。
施耐德拿起酒瓶給顧凱斟酒,口中說道“我主要是從經濟角度來考慮。打仗打的是錢,既然我們出兵的理由是幫北越政權平叛,那么向北越伸手要錢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之前我也向陶總打聽過現在民兵的訓練經費水平,大概是每人每月三元,炮兵會更高一些,加上平時的物資供應消耗和發給他們的軍餉,養一個民兵一個月大約需要十元到十二元的樣子,戰時費用估計是這數字的三倍左右。”
顧凱嘖嘖連聲道“這么貴這一年下來不算武器裝備,那也不是個小數字啊”
施耐德點頭道“正是因為軍費昂貴,打贏了也不一定能回本,所以才一直沒有輕易對外發動軍事行動啊我想了一下,大概用這個成本價擴大個十倍,作為向北越要求的作戰費用,你覺得怎么樣”
顧凱手一抖差點把酒杯掉在地上,想到施耐德會趁機敲竹杠,但萬萬沒想到他會敲得這么狠法
陶東來在事前就已經跟顏楚杰、錢天敦碰過頭,對于出兵介入安南內戰一事已經有了共同的立場,這才會在討論會上提出并促成了“武力介入”方案。
作為軍警部來說,等待這樣一個對外用兵的機會已經很久了。民兵部隊成立至今已經有半年時間,但從未有過實戰的機會,一直以來都只能起到維持治安的作用,從功能上說更像是內衛部隊。或許其他部門認為風平浪靜的日子過著更舒心,但軍警部對于這種現狀是相當著急的,沒仗可打,軍警部的重要性就無法凸顯出來,不管是擴軍還是升級軍備、增加預算都沒有充分的理由。而且穿越眾軍官們可都是憋著一股勁要當歷史名將的,這一直不對外用兵,那要何時才能反攻不對,才能光復大陸地區,重建我中華大共和國更何況大家心里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地處東亞的這塊國土而已,來自后世的全球化眼光早就讓他們的野心膨脹到了亞洲以外的地區不橫跨幾大洲,建立起人類史上勢力最大的政權,那穿過來不是白穿了
當然了,要想在日后靠著堅船利炮平推這一洲那一洲,首先還是得打好眼下的第一仗。這一仗贏了自然好說,大家臉上都有光,執委會的對越政策也能繼續執行下去。但要是出了紕漏打輸了,那不但安南的局勢堪憂,整個穿越集團的發展大計恐怕都得作出重大調整,而軍警部這幫野心勃勃的軍事家就再也別想在文官面前抬起頭輸給猴子兵這種黑歷史足以搞不好會被傳揚千年越抹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