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你到商務部就職這件事,本身就是由我提出來的。”施耐德將手里的公文箱順手遞給了他“正好我要出門辦事,你就跟我走吧,順便就當作是工作實習了。”
阮經貴雖然對拎包小弟這種身份有些不太適應,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說施耐德也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已經當先朝著院子門口走去了。
阮經貴只能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后雙手環抱著公文箱跟在了后面。
施耐德出了院子一回頭,看到他的樣子還不忘教他一下正確的拎包姿勢“阮先生,你這姿勢不對,你看到上面這把手沒有用一只手拎著就行了。對對對,就是這樣”
阮經貴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按照施耐德所指點的方式,老老實實地拎著他的那個rioa的鋁鎂合金公文箱跟在了后面。
“我們現在去碼頭,處理一下幾樁生意方面的事務。”施耐德一邊走,一邊給阮經貴講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我知道你會說漢語和簡單的葡萄牙語,還會其他地方的語言嗎”
阮經貴略微猶豫一下之后才應道“南邊紅毛人說的話,在下也略懂幾分,只是說得不太順溜。”
“紅毛人”施耐德略微停頓了一下,便明白阮經貴話中所指了“荷蘭人啊他們的語言跟英語很像英語就是英格蘭人說的語言,你見過英格蘭人嗎”
阮經貴臉上露出略微困惑的神情“恕在下愚鈍,對于西方各國的人,在下還難以從外表上簡單區分出來。這些西方來的番人大多會說幾種不同的語言,他們若是不自報家門,在下也很難分辨出其身份究竟是哪一國的。”
施耐德見阮經貴回答這問題的時候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臉上,也猜到他心中所想,笑了笑道“你不用猜我是哪一國的,我就是海漢人,只是外表跟西方國家的人有點相似而已。”
“在下不敢有此念頭。”阮經貴連忙告罪道。這腹誹上司的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被施耐德因此而記恨,那今后自己在商務部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沒事,在我們的地方,言論是很自由的。”施耐德說完這話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妥,又趕緊補充了一句“當然了,言論上的自由必須是建立在擁護執委會的基礎之上,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必須要與執委會的利益一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