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如死灰地聽完了王湯姆的情況介紹,心里除了暗呼僥幸,已經沒有什么不安分的想法了。如果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嚴明君大概打死都不會接見那姓黃的霉星了。
張新接過話頭說道“兩位大人深明大義,主動揭發這些不法之徒的行徑,事后給朝廷的奏報上,我們也會將此寫明。”
嚴明君心道你這程序不對啊,我儋州知州在這里坐著,就算事后要給朝廷打報告那也是我來執筆,怎么又成了你們負責了。但他心里嘀咕,嘴上卻不敢直接問出來,只能連連點頭稱是。
張新接著說道“那黃子星一直想要拖兩位大人下水,想必他也在通過某種渠道不斷向你們傳遞消息吧”
嚴明君遲疑道“這個”
“嚴大人,你知道的事,我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我們也知道。所以你現在要對我們隱瞞情況,到最后其實是對你自己的安全不利。”林南見他面露猶豫之色,便開口“勸慰”了兩句。
半勸告半恐嚇的夾擊之下,沒遇過這種陣仗的嚴明君并沒有在海漢的誘供手段下堅持太久,終于還是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吐了個干凈。
林南和王湯姆分別對李進和嚴明君進行提問,旁邊李清揚和汪百鎖作謄抄記錄,期間還進行了交叉訊問。足足用了兩個小時,直到幾個人都認為沒什么遺漏了,這才讓人送嚴明君和李進回去。
“他們所交代的情況,基本跟我們調查所得吻合。”王湯姆揉著有些酸疼的脖子,對張新解說道“目前黃子星主要是通過派人傳口信的方式與嚴明君保持聯絡,而傳口信的人都是偽裝成菜販進出州衙后院。雖然他們有一定的反偵察手段,不過這些情況也都在安全部的掌控之中。他們已經定下了動手的時間和手段,但并沒有告知嚴明君具體的安排,估計也是害怕提前走漏風聲。”
張新應道“有你們在,我就放心了,這一百多斤可就交給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