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立這話說得非常直接,并沒有拿什么協助官府緝拿海盜之類的大道理來敷衍鄭芝虎,絲毫不加掩飾,就連旁邊的許裕拙聽了之后也是嘴角微微抽動。雖然許裕拙也知道海漢人的作風向來如此,但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海漢的高級軍官親口說出來。
謝立繼續說道“你們十八芝在福建沿海為非作歹,就已經妨礙了我們海漢在福建的生意。而且你不要忘了,兩個多月之前你們的人還行刺了我方的首長。或許你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們的行為就等同于向我們宣戰了。所以也不要抱怨什么井水不犯河水,既然做了,就得為做過的事情負責。”
“好好一個弱肉強食”鄭芝虎嘴角吐著血沫,已經是氣若游絲了。
謝立搖搖頭,不再理會這個垂死之人,轉身對許裕拙道“這邊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許將軍了。恭喜將軍又立新功”
“這也是謝將軍成全啊”許裕拙笑嘻嘻地應道“待回到漳州之后,許某再設宴答謝將軍,還請務必賞臉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既然謝立已經表示要將這份大功讓給許裕拙,那許裕拙自然也要給足他面子以示答謝。只是他們所談及的戰利品之一,十八芝的大頭目鄭芝虎,已經因為傷重失血過多悄無聲息地咽了氣。
當然了,雖然他人是死了,但大概頭顱還會被砍下來懸掛在漳州城外示眾半月,以儆效尤。而指揮了這場海上戰斗的許裕拙則會因此而記上大功一件,不但會向兵部報功,而且也會有奏折上報到朝廷,到時候各種賞賜加封肯定是少不了的。
“鄭芝虎抓住了。”僅僅幾分鐘之后,錢天敦便得知了海上的戰報,并且立刻告知了許甲齊。
“死的活的”許甲齊下意識地問道。
錢天敦應道“抓住的時候還是活的,不過因為傷勢過重,現在已經變成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