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劉七爺見他們并非口頭說說,而是將相關事務都已經做出了規劃,當下對這個買賣又多了幾分肯定“那等宮古島的事情一完,老夫便盡快趕去fj搜羅技工匠人,爭取早日把這事做起來。”
“有勞七爺”李毛仔立刻拱手表示謝意。
齊船匠替三人面前的杯子斟滿酒水,舉杯邀道“那便預祝我們開張大吉了”
三人碰杯之后一飲而盡,當下便開始商量起其他相關的細節。雖然這三人一個是前戰俘苦役,一個前十八芝部屬,一個平民船匠,自身都沒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但得益于海漢目前所處的飛速發展期,給他們帶來了一個平地起飛的機會。
海漢民團每次在海外完成作戰之后,就輪到臨時雇傭和征用的民船登場了。大量的物資和人員需要在短期內運回海漢控制區,光靠海軍的艦船是遠遠不夠的,而為了保證事前不會走漏風聲,這些民船往往都是在開戰后才在就近的港口征集。因為海漢軍方對于戰時征用的船只和人員一向都會給出不錯的報酬,而且是按天計費,因此民間也會有嗅覺靈敏的人,在開戰之前就將自己名下的船集中到戰區附近的港口,等著海軍來征用,以此來獲取豐厚的短期收益。
臺北雞籠港的李毛仔、劉七爺、齊船匠等人,便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在開戰之前從福州組織了幾艘福船,并在當地招募了一些移民運到雞籠港,抵達之后便正好趕上了王湯姆率領的艦隊到來,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被臨時征用的對象。不過李毛仔和齊船匠在雞籠港都有公職在身,并不能參與到船隊的運作中,一切都只有交給海商劉七爺來操辦。
對于身在體制內,但卻心向經商的李毛仔等人來說,這大概就是他們掘到第一桶金的最佳時機了。這交戰期短短的數天中,他們組織的船隊在雞籠港與宮古島之間跑了兩個來回,交戰結束之后,島上的諸多人員和物資還需要他們的船隊至少參與三次到四次的運輸才行。
雖然還沒有與海漢海運部結算最終的費用,但劉七爺和齊船匠都是相關從業人員,對這種戰時征調民船的報酬標準也比較清楚。根據他們所計算出來的收入,這段時間跑下來的收入分到每個合伙人頭上,大概還能有兩三千元之多。以齊船匠和李毛仔目前的年收入水平來衡量,這約莫要相當于他們五六年的收入了。
趁著劉七爺返回雞籠港卸貨補給的時間,三人約了在港區的小飯館碰頭吃飯,商量一下后續的事宜。不過由于近期大量苦役和移民到港,李毛仔除了自己本身在及建設部的公職之外,又被移民部借調去幫忙處理勞力分配的事宜,而齊船匠更是忙于給宮古島返回的戰船做維護維修,兩人都是忙得腳不沾地。結果劉七爺在小飯館一直等到天黑之后,這兩人才收工趕到飯館與他碰頭。
“抱歉抱歉,兩位久等”李毛仔是最后到場的人,沒坐下來便連聲道歉。
“坐坐坐,忙到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吃上晚飯吧”劉七爺倒是很理解李毛仔的狀況,當下叫了小二過來,又點了幾道熱菜。
“沒辦法,眼看著要放工了,碼頭上又拉回來一船人,只能幫干部把人員清點完了才撤。”李毛仔嘆了口氣道“開戰這段時間每天都在加班,早出晚歸的,想請個假也請不到,勞煩兩位久候了。”
劉七爺道“大部隊還在后面呢那宮古島上起碼還有兩三千人要運,你這段時間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