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洗漱停當的龔十七再次出現在了廖訓面前“廖大人早啊這一夜休息得可好”
廖訓此時口干舌燥,被困在椅子上的雙手雙腳更是早就麻木得失去了知覺,哪里談得上什么休息,當下只是狠狠地瞪了龔十七一眼,并沒有出聲作答。
龔十七也不著惱,笑了笑便吩咐道“來人,給廖大人松綁,把早飯端上來,讓廖大人吃點東西。”
當然了,龔十七可不會真的大意到讓廖訓能夠自由活動,給他松綁之前,便有人先用由鐵鏈子連成一體的腳鐐手銬將他鎖住,這樣雖然手腳能夠活動了,但可動的范圍極小,也難以使用武力。接著便有人端上來一碗面條,雖然只是素面,但對于已經餓了一整夜的廖訓來說,卻是無異于可口的美食。他當下也沒有任何表示,抓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不怕我們在面里下毒”龔十七笑著問道。
“你若要殺我,又何必費這工夫”廖訓應了一句,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面條也刨了個干凈,連湯底都咕咚咕咚全喝了。
廖訓將空碗往桌上一頓道“也罷,吃也吃飽了,至少不會做個餓死鬼。姓龔的,你還有什么打算,劃下道來吧”
龔十七道“你還是不愿降”
“本官為何要降”廖訓的口氣依然硬氣,看來這幾個小時的冷靜期并沒有讓他改變主意。
不過龔十七勝券在握,倒也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感到沮喪,當下只是笑了笑道“那便再等上片刻,馬上要開城門了。”
廖訓知道龔十七是在打自己家人的主意,但當下又不能對此表現得太激動,自己情緒越是外露,對方就越有可能以家人為條件來威脅自己。倒是扮得冷靜一些,或許能稍稍影響對方的判斷。只是他的這種應對在當前的局面下多少有些徒勞,因為很快就傳來了對他來說可以算是噩耗的消息。
“喬老爺已經出城了,馬上就到。”隨著手下趕來報訊,龔十七也算是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如果高橋南在城內的行動不順利,那他恐怕就不得不提前結束與成豐行相關的所有行動了。他擔心高橋南出城后耽擱時間,所以特地還安排了人手到城門外去接他。
很快高橋南便出現在成豐行中,與他一同出現的還有廖訓的家人。昨天龔十七在這邊放倒了廖訓之后,便取了他的身份腰牌送進城里,交給了高橋南。之后高橋南便帶著人大搖大擺地在午夜去了城北的廖宅,途中雖然也遇到了巡查城區的捕快隊伍,但亮出廖訓的腰牌之后立刻便暢通無阻了。
以同樣的手段,高橋南很輕松就騙開了廖宅的大門,一眾人進去之后,立刻便控制了宅子里的人員。雖然廖宅里也有護院的武師,但根本還沒弄清發生什么事的時候就已經被高橋南的人給放倒了。行動小組將閑雜人等全部羈押在一起,然后等待天明之前,留下部分人手看管俘虜,高橋南親自帶隊,押解了廖訓的妻妾兒女坐車出了城。整個過程沒有耗費一兵一卒,也沒出任何岔子,順順利利地就把人弄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