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的不愿意怕是因為牧溪吧,她不相信君臨作為元靈,不知道天道根本不會讓第二個類似元靈的生靈活下去,可是當初,他還是讓牧溪懷孕,并且讓牧溪生下了她。
按照原主的記憶,君臨對于君茶的愛是因為牧溪的愛屋及烏,乃至原主靠著空冥鏡被帶回來,指不定都是牧溪的請求。
她砍向自己的師尊古離道君,眼神中帶上了一點傷心。
“所以,從我離開宗門那一刻起,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君茶了,是嗎我就是一個誘餌”
溫言衡為什么會復制自己,君茶只能想到可能是因為她與君臨的關系。
古離道君艱難地點點頭。
“您沒有告訴我”
回答君茶的是一陣沉默,以及后面地一聲“是”。
一記重錘落在心上,酸酸麻麻,還有涼,像是漏了風,補不了。
“玄瀾”
古離道君從未想過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一下子混亂央地沒能保住君茶的愧疚以及這次的愧疚一下子涌上來,他的聲音也開始有些顫動。
“那您剛剛還把我帶在身邊。”
喉嚨哽咽,君茶絞緊了手,蒼白而沒有血氣。
“我開始意識到,你有權知道這些事情,并不能因為你的修為而忽略了你。你原本應該是這世間最有天賦,氣運最好的,最適合修煉的人,只是時運不濟罷了。”
古離道君左手輕輕拍了拍君茶。
“我步入元嬰已經百年,百年來身為高階修士,我一直認為我對于低階修士懷有憐憫,我修守護之道。但不是這樣,我對于低階修士懷有的是一種俯看的憐憫。
這種憐憫帶有著弊端,我會不自覺的忽略低階修士的訴求,根本上是我的意志在做著主導。”
這并不是一種真正的守護。
這是古離道君數百年來不曾有過的心境。
君茶放松了捏的緊緊的手。
“師尊,我希望您能將此刻滄靈界的情況完全告訴我。我明日,就要踏上我自己的路。”
堅定的眼神看向古離道君,他知道了他徒弟的答案。
他的徒弟仍然是這世間最適合修煉的人,他知道她會一往無前披荊斬棘的向前走。
而他們亦師亦友。
他教會了她端正的態度,她教會了他真正的守護之道。
于是乎,古離道君將滄靈界的情況完全告訴了君茶,第二日一早,君茶就離開了靈犀城。
她的不足在于修為。
沒有結實的梯子,她無法達到他們議論的頂端。
沒有優質的木船,她無法渡過這洶涌澎湃的大江大河。
就算師尊古離將她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但那是極少數。
一開始,于她而言,修為提高只是應該做的事情,現在修為提高是必須做的事情。
這是時也,命也。
推推搡搡,是時候她該爭取一下主動權。
離開靈犀城的那天,天氣很好,日頭掛在天上,帶著和煦暖光,身后是一干元嬰道君在議事殿里的爭吵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