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些陣法費去了君茶三人的一大筆靈石和峽谷中的其他人交換布陣所需的材料。
還好俞詞修習推演之術,加之早年曾學習過陣法,對于陣法的感悟深于兩人。
君茶就把伊柏留下的玉簡挑挑揀揀,把一些俞詞可能布出的陣法玉簡給了俞詞。
若要靠這些,原本是困不住祁山老人多久,但君茶之前受木函陣中陣的啟發,嘗試也布下陣中陣來困住祁山老人一時。
為了布下大大小小的十幾座陣法,三個人用了差不多半年多的時間研究。
當然最高的五品陣法還是俞詞偶然布出的,禮深倒是也能有一半的概率布出四品陣法,而君茶就是三人中最差的,只能勉為其難布出三品陣法。
祁山老人一看陣法只是小小的三品陣,一個順手就給毀去。
然而接下來接連不斷的三品四品五品陣,讓祁山老人心中的不安感直接被放大數倍。
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祁山老人暴躁的直接放了一個大招把所有的陣法暴力毀去。
整整四刻鐘才把全部的陣法毀去。
當最后的五品陣法轟然倒塌,峽谷響起巨響,把原本就焦躁不安的其他修士嚇了一跳,集體的往異動處望去。
毀了陣法的祁山老人也來不及恢復損失掉的靈力,直接跳入洞中,被黑暗吞噬。
陣法的出現已經把祁山老人這個火藥桶給點燃了。
里面藏著的東西是自己揚名立望的資本,決計不能讓鼠輩奪去。
對于祁山老人來說,建立一個玄瀾大陸上的一流大宗門是他的畢生的追求也是他的執念。
誰懂了他的奶酪,誰就該死。
在陣法被全部毀去時,洞穴中的三人早在那一瞬就感覺到了,原本不慢的步伐,更加急促。
走了差不多一兩個時辰,三人還是望不到洞穴的盡頭,倒是之前剛進來的陰冷氣息沒了。
走在前頭的俞詞滿頭大汗的推演著那物的準確地點。
忽然俞詞的幾片薄葉紛紛炸裂開來,化為粉碎,俞詞一大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弱了下來。
探秘天道,原本就是十分危險之事,俞詞能堅持到現在才受到反噬,已經足夠說明他推演之術的高深。
俞詞抹了抹嘴角的血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給兩人指了一個方向。
“不好,祁山已經毀了我畫在洞穴石壁上的靈紋。”
禮深和君茶趕忙架起被反噬的俞詞跑向他指的方向。
而毀了陣法進入洞穴的祁山老人,一進來,完好的冰花花瓣各自散開,在祁山老人的身旁就炸裂開來。
一些冰花的寒冰之氣順著祁山老人不慎損傷的傷口滲透進去。
整個洞穴通道都結起了冰,冰柱一根根的掛在巖壁上。
對于把名看的比自己修為更重的祁山,一想鼠輩已經在這里待了差不多五六刻鐘,一想到那樣東西可能會丟了,自己這一生的努力都將白費。
甚至祁山老人都看到自己站在蕩平宗大殿前接受眾弟子禮拜的場景正在遠離自己而去。
自己的榮譽,自己受人參拜,都沒了。
誰動了自己的榮譽就該死
一生的執念一旦爆發,就是不可收拾,祁山老人甚至隱隱有些入魔的趨勢。
冰花不過一刻鐘就完全擋不住隱隱入魔的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