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兒,你還記得你哥哥做了什么呀看來你們微生皇族還是有心的嘛。”
一個黑衣元嬰初期道君笑瞇瞇看著微生虞。
除了他其他人無一應答,聽到微生沉三字,甚至還有點隱隱發怒,想要吃了微生虞的樣子。
微生虞嘆了口氣,情義已無,只嘆哥哥你對權力追逐的太深了,才會導致微生皇族現在孤立無援。微生虞收回乞求,在平靜的潭中拋出了一句話。
“各位前輩,禾桑在神泊宮養了邪物,你們不除他,到時候不用另一邊的噬靈妖,他養的東西逃出來造孽,你們還得費力氣鎮壓。”
這一句話倒是炸出了一小部分人,但絕大多數只是金丹期,元嬰期依然巋然不動,靜靜的看著這場爭斗。
君茶聽著微生虞扔下這句話,一些人還是沒反應,不由的想這微生虞的哥哥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讓這么多人不顧情義,不顧微生皇族的生死。
禾桑嗜血的看著微生虞,舔了舔打斗中不小心噴灑到自己臉上的血珠。
“微生虞,他們不會幫你的,難道你忘了,你哥哥微生沉害了他們終身不得進階,此仇此恨,只殺了你哥哥,留下你已經是仁慈之舉了。”
看向剩下一兩個元嬰期道君,禾桑玩味。
想當初微生沉化神心魔劫失敗后,道心不固,漸漸開始醉心于權術,對五大家族的人疑神疑鬼,偷偷打壓,到最后竟然瘋狂做出讓人終身不得進階的毒藥用在五大家族修為元嬰期修士身上。
而原先應答微生虞的黑衣元嬰期道君再次聽見這件事,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帶點猙獰神情。
“小虞兒,禾桑養邪物我們幾個老頭都知道,他偽裝成你我們也知道,只是微生皇族經過微生沉那一代就已經失了心,救不回來了,你還是下去吧。”
話落,人家就沖向戰場朝著劍心攻了過去。
剩下的最后一個元嬰道君也趟了這趟渾水。
三個元嬰期對一個元嬰期加一群金丹,誰勝誰敗,一眼可辨。
劍心和一群金丹期修士紛紛重傷在地。一下子場面安靜了下來。
名為陸豐的黑衣元嬰道君看著一敗涂地的劍心,薄薄的雙唇吐出了一句話。
“劍心,停在元嬰初期三百年了,你現在已經四千七百歲了,再過三百年該羽化了吧,你難道就沒恨過嗎”
劍心老頭低下了頭,布滿血污的雙手緊緊抓著地。
恨,哪能不恨啊,那個人還未經歷化神心魔劫前,也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教導自己練劍,教導自己為人處世之法。
可是在他化神失敗出關后,自己卻被他武力逼著下了心魔誓,一定要護著微生皇族的地位,不得殺他。
卻沒想到,那人如此喪心病狂,下藥將所有元嬰道君搞得終身不得進階。
微生虞這條命,這個位置還是自己求來的。
劍心一生修劍,坦坦蕩蕩,卻不曾想到頭來是這樣。
不守心魔誓,劍心修為將毀于一旦,可是守心魔誓,心中又意難平。
蹉跎了三百年,意難平了三百年,盡管不得進階,也不愿失去如今的修為,默默在煉獄中活了三百年。
劍心,那顆心還是練劍的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