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原主主導身體的君茶提了提嘴角,偌大的大殿不知哪里吹來一絲風,涼的她腳恍若放在冰窖之中。
因著體內魂魄反抗的厲害,她自身也不好受。
手中專門針對靈魂的安魂靈紋不斷放出,縈繞于自身。
悄然深呼吸了兩下,她腳步略微虛浮的走向那一團黑焦的分辨不太出來原來身形的南離。
九黎巫族怕是怎么也不會想到有著金烏和朱雀血脈的靈獸會被自家祖宗活活燒成這樣。但這已經足夠了。
默默地將南離收回已經許久不用的靈獸袋。抬起頭,君茶望著盤旋的三足金烏,對于這只金烏的戰力也有了點判斷。
此只金烏的實力在此界幾乎已經達到化神期初期,從朱雀的下場即可窺見一斑。
若是強攻,自己絕對毫無勝算,哪怕是同歸于盡,都是以卵擊石。
但若是外面的人“愿意”幫助,勝算極大。
圓圓的杏眸笑得如同微胖的月牙兒,配著略微蒼白的臉蛋,有著異樣的惡感。
“金烏前輩,晚輩為靈紋一族后裔,伊柏,此次入神殿絕無他想,實乃萬不得已之事。”
君茶絲毫不心虛的將伊柏的名字拿來用。君姓是萬萬不敢報,報出來,金烏必然勃然大怒。君姓靈紋一族在此地臭名昭著,數百年前君臨“勇闖”扶桑神殿的膽大行為在混亂央地人盡皆知。
君姓靈紋一族也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還況且靈紋一族確實有伊姓者,伊姓一族在靈紋一族中的名聲尚可。
金烏金色的瞳孔俯瞰君茶,涼若水的聲音縈繞在大殿之上,與金烏自身的炙熱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好似大殿額灼熱被冷冷的澆下來了一桶冷水。
“不得已之事,你可知百族之人不可入扶桑神殿,況且靈紋一族吾厭之更甚”
帶著威壓的涼如水的聲音震懾著她。
君茶穩了穩心神,“前輩息怒。”顫顫之聲,君茶眼里不加掩飾的恐懼,“我伊姓早已與君姓斷絕關系,那君姓百年前所做之事,與我伊姓無關吶”
抖抖索索,她更加壓彎了身軀,好似顯示著對金烏的敬畏,恐懼。
“無關若人人都靠著無關二字,靠著言語扯開,那這天下,這滄靈界還可存活”
“不,不,前輩,那君臨所做之事不能降罪于伊姓,且如今滄靈界又再度面臨浩劫,晚輩深知靈紋一族犯下的罪過,所以晚輩拼死來到這扶桑神殿,想請前輩撥亂反正。
前輩應該深知,多少年下來,百族已經有異心者,不然不會出現君臨這種人。”
在說道君臨時,君茶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甚至憎恨,讓金烏稍稍減了點敵意。
“現如今,滄靈界再度面臨劫難,異心者如雨后春筍冒出,前輩是這扶桑神殿的守護者,應該能感知這神殿外的一切動靜,有人在破壞陣法”
她明亮的眼眸對上金烏,眼中是一片堅毅。
君茶堅信這只金烏會相信自己,只要自己姿態足夠到位。
因為自己身上有讓他能相信的印記,即是熠君在讓他們輕易渡過通往神殿的陣法印記。
長留山扶桑神殿外陣靈的陣法印記,能說明什么,能說明陣靈也在助她一臂之力。
陣靈自誕生絕無可能背叛陣法。唯有奇遇才可能讓陣靈萌生出額外的心思。
如桃夭那種外來者將陣靈吞噬,成為新陣靈,但仍然還保持著未成為陣靈時的思想。
而熠君作為通往扶桑神殿的陣法的陣靈在百年前沒遇到君臨是不可能的,而遇見君臨就是熠君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