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君茶又回到了蜜獾一族族地不遠處,靜靜地盤坐在較為隱蔽之地。
若是細心,會發現,她并不是在打坐修煉,而是似乎在聆聽些什么。
原來,那天見到熠君出入蜜獾一族族地后,君茶就隱秘地跟蹤著他,想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從熠君這里出發進入蜜獾一族。
君茶原以為,作為山靈,熠君應該十分不好跟蹤,只是遠遠地跟著,不敢靠近。卻不曾想,熠君幾乎已經修為耗盡,好似一直在填補極大的漏洞。
非嬰曾說過熠君是長留山的山靈,但她從未想過他是扶桑神殿的陣靈。
要說她怎么指導熠君是扶桑神殿的陣靈,還得從那天的跟蹤說起。
那天她跟蹤熠君,一路尾隨著他來到扶桑神殿之處。
昔日高大的神殿早已被毀,化為一堆廢墟,雜草蔓長,任誰也不可能想象出,在不久之前,這里還坐落著一座對于混亂央地極為重要的神殿。
重要到出動了天戈衛將此處團團包圍,而此時卻如敝履被人拋棄,不見人煙。
而憤怒之后的熠君,看起來十分頹廢的熠君就這樣呆呆地坐在殘垣斷壁之上,不知思索何事。
直到凌臨寒出現在扶桑神殿廢墟中。
兩人交談了一會兒,熠君原本的頹廢一掃而空,反而帶上了一絲急切,便急匆匆離開了扶桑神殿,不知去往何處。
躲在遠處的君茶,見凌臨寒的到來,幾乎直立起身子,往一旁殘垣掩藏,屏住呼吸,生怕其發現。
元嬰期的凌臨寒雖受傷,但兩人修為差距依然存在,很快君茶就被揪了出來。
被揪了出來的君茶一度幾乎要窒息,卻也保持冷靜,借著塔靈柏與靈紋一族的關系,編了一個謊言,靠著一絲生死之交的情誼,神奇地與凌臨寒達成了合作。
這不君茶就在熠君身上種下了幻影,得以靠著熠君,借其之口,問出簡歸所在。
接待熠君的也是君茶熟悉的面孔,非嬰和非想。
只不過以往看似要好的三人,在這一刻氣氛卻變了。
“熠君,君臨騙了我們,你現在找我們也無用,有這時間,你還不如想想還能不能補救抑或是尋個地,過好最后的日子。蜜獾一族已經供不起你了。”
非想無情地說道,高高在上,修長而矯健地身軀,蜜色皮膚,襯得她整個人冷漠至極。
“非想,今日我不想談論關于君臨的事情,我想問之前那個叫簡歸地修士哪里去了”
“當初扶桑神殿出了那種事情,混亂不堪,誰知道他去哪里了”
她無畏的瞥了一眼在下方的熠君。
熠君忍著氣,看著這個在蜜獾一族中最為強大的女人。
而一旁一直默默無聞地非嬰卻突然開口了。聲音低沉。
“他去了扶桑神殿,之后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非嬰”非想頓時提高聲音,帶著怒火。
“我怎么不知道他去了扶桑神殿你沒告訴我你騙了我”
非嬰并未理會非想,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熠君,這場豪賭。你還有勇氣繼續下去嗎”
熠君無聲笑了笑,又放聲大笑,“我賭我與這天,與這地賭到死”
非嬰神情沉寂,久久不回答。“希望你能賭贏,我蜜獾一族賭不起了,對不起。”
隨著非嬰話落,熠君大跨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蜜獾一族族地。
“非嬰,你與我不同,我一死物化靈,孤身一人,有的只有一腔的炙熱,我賭得起。你不行,因為你們生來就有靈識。”
蜜獾一族族地外,君茶睜開雙眸,嘆了嘆氣,非嬰這條線不甚清晰,起身,便打算向身后地凌臨寒辭行。
凌臨寒金眸盯著君茶。
“你一個小修士不要跟百族扯上太多關系,百族傳承并不是最好的。多少年來,混亂央地外的修士創造了比百族更加燦爛的文明,你應該去外界,而不是混亂央地。”
君茶愣了愣,默默點點頭。
她忘了,她對凌臨寒撒的謊是來受塔靈柏前主人委托,尋找靈紋一族族地,讓其歸根落葉。
但明眼人能看出來,本質上是尋找靈紋一族傳承,確切的說是尋找能讓外族人繼承的靈紋一族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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