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瞥地上凌亂的白骨,“不然不可能這么完好無缺。”
谷雖是一個問句但是卻是帶著堅定的語氣。
君茶轉而就想到了禁制里的葉子。顏藝周身氣息平和,君茶評委感覺到什么不妥。“前輩,這片葉子算嗎”
她將那枚漂亮的葉子掏出,展示給顏藝瞧。
葉子一出,身后的緣緣樹躁動了一下,便又安靜了下來。
“原來是這棵緣緣樹母樹的葉子,你不是混亂央地本地人吧”
君茶搖搖頭。
“我也不是。”
顏藝咳了兩聲,“我助你得到這里的機緣,你幫我去一趟混亂央地外的太初學會送一件東西可否”
君茶回答的是沉默,而其話音剛落,緣緣樹上的金蟬開始騷動了起來。
“不好。深處有一只金蠶被吞噬了,快,快,快離這遠點。”
顏藝邊咳邊呼叫,氣息不順,原本蒼白的臉都咳地通紅。
君茶摟上顏藝,幾個輕身術,就離開緣緣樹幾百米遠。
一瞬間,附著再緣緣樹之上地金蟬全部蘇醒,數千數萬地金蟬揮動著翅膀,繞著緣緣樹飛行,似在慶祝新同伴地誕生。
君茶抬頭望著漫天飛舞的金蟬,幾乎要將太陽遮蔽。
“唉,要不了多久深處的金蠶都將化為這些漫天飛舞的東西,一個部族又將徹底沒落。”
君茶低下頭,想詢問顏藝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你應該聽過百族中的金蟬一族吧。這里在很久以前就是他們棲息的地方。這棵緣緣樹深處的金蠶是他們族中寶物。每個金蟬一族在誕生時都會得到一只金蠶,而這金蠶就是靠著緣緣樹誕生的。
但是百族沒落,金蟬一族也未能幸免,而與金蟬一族共生的金蠶自然也就斷絕生機。
但不知為何,千年前,某人將緣緣樹的母樹帶離了混亂央地,留在混亂央地的金蠶直接立刻死亡。
但有一部分死后被靈蟲蠶食殆盡,隨后便神奇的兩者融為了一體,產生了新的生命體,而其中蟬在一眾靈蟲之中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便產生了現如今的金蟬,后來剩余的金蠶便慢慢被蠶食轉化。”
顏藝看著還在舞動的金蟬,又說道
“金蟬一族本應不叫金蟬一族,時間將他們原本的族名掩蓋,衰敗將他們從歷史中抹去,連在混亂央地的許多百族人都忘了他們一族真正的名字。”
渾濁的眼眸望著飛舞的金蟬,顏藝遙遙望著不知處。
“他們一族真正的名字應該叫通天一族。望斷天機,手握生死的通天一族都未能在時間之下存活。”
一瞬間,君茶想到了許多飄飄渺渺之事。
“前輩,我幫您送東西了。”
顏藝略帶訝異,剛剛那陣沉默她原以為就已經代表了答案,沒想到并不是。
她笑了笑,“先送你一場機緣,才對得起你對我的信任。”
話落,顏藝向君茶借來被禁制封住的樹葉。
她示意君茶解開禁制。
解開禁制后,顏藝手握樹葉,便緩緩起身,步履蹣跚地向著緣緣樹走去。
“通天一族最大的寶物望斷天機我不能為你取來,但這剩余的幾只金蠶我還是可以為你取來作為報酬。”
“我懇請你出去后,去一趟太初學會,把這東西交給我師父靈虛子。”
顏藝干枯面容哀澀,“師兄妹幾人未能如期歸來,違背了在清秋節回來的許諾,留他一人孤苦。逆徒卻希望他能為我尋得一位能繼續下去的人,我不愿死后留下遺憾。”
隨后顏藝伸手向丹田之處,從丹田之中掏出了一塊小核交到君茶手中,又顫巍巍的扯下儲物袋死死的摁在君茶手上。
“我全部的東西都送你了,再送你一場機緣,得了機緣后就趕快離開混亂央地,離開此地。”
人便走向了緣緣樹。
君茶遠遠地看著顏藝,身影逐漸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