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緩步從黑夜之中走出,火光映襯在白里那破舊的外門弟子服飾上面顯得極為刺眼,但這刺眼所刺的卻并不是白里的眼睛,而是呂凱的眼睛。
呂凱認出了白里,這個半天之前還被他羞辱過的人此時就那么遠遠的看著自己,白里此時根本不用開口,臉上的微笑已經是對呂凱最好的羞辱。
“呂師兄,別來無恙啊”白里用自己手中的靈蛇弓朝著呂凱輕輕的揮了揮手,那感覺就好像是一個老朋友在問候一樣。
但是白里越是如此,對于呂凱而言就越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這不可能為什么是你你一定是冒充的一定是的”呂凱這一刻仿佛整個人都崩潰了一樣,他瞪大了雙眼瘋狂的叫喊著。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在呂凱眼中白里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他不過是一個一百連敗的恥辱罷了,而那個被傳頌的如同神一樣的神秘射手怎么可能會是這個連在內門都沒有資格的小雜碎
但是事實就這么擺在呂凱的眼前,縱然他能夠編造出一千八百個理由,也抵不過一個事實。
白里特別能理解此時這位驢師兄的心情,畢竟對于誰而言,心中最恥辱的人竟然跟一個自己都有些崇拜的人是一個人的時候都無法輕易接受。
就在呂凱近乎于瘋狂的眼神之中,白里走到了呂凱這邊,卻并沒有理會那邊沖自己嘶吼的傲嬌狗,而是直接在張豪杰的身上摸索起來。
片刻之后,白里終于找到了這張豪杰從自己手中奪走的靈石。
如同拋一個玩意兒一樣的輕輕拋著自己的這塊靈石,白里看著被自己射了一嘴明顯死不瞑目的張豪杰緩緩開口道“你看,我這人就是重承諾,說要射你一嘴絕對不射你一臉”
呂凱此時根本就沒有聽到白里到底在說什么,看著近在咫尺的白里,呂凱心中還在問自己為什么
白里不是連待在內門的資格都沒有,他只能去打掃茅廁么這個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的家伙怎么可能會有如此卓絕的箭術
丟下死透了的張豪杰,白里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呂凱的身上,手里的靈石在呂凱的面前輕輕晃了晃,白里開口“呂師兄,這是什么東西你認識么”
“這是靈石不不不我不認識,我根本不認識,我什么都不認識,我今天什么都沒有看到”呂凱盡管傲嬌,但是他并不是一個傻子。
今日白里出手殺了那些匪盜沒有什么,但是如今殺了同門師兄弟,更是奪走了在呂凱看來應該是張豪杰的靈石這件事就絕對見不得人了。
而自己身為唯一一個看到這一切的人,呂凱的第一想法就是白里會不會殺人滅口。
“矮油呂師兄你很聰明嘛,我喜歡聰明人,就是不知道呂師兄這個聰明人的嘴巴嚴不嚴實”白里朝著呂凱微笑著,就好像兩個好朋友在互相開玩笑一般。
但白里越是如此,看在呂凱的眼中就越是恐怖,之前白里的幾箭已經告訴了呂凱,白里是一個為達目的絕對不擇手段的人,連同門師兄都宰了的人他介意再多殺一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