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星球的法律就是這么荒謬而可笑。
所以寇柏顏只能捏著鼻子,進了季思源的臥室,尋找季思源平時用的抑制劑。
季思源的臥室里全都是她的茉莉香,到處都是。
而且現在這濃郁的茉莉香的源頭,正在門口的地毯上躺著,源源不斷地散發著這種味道。
寇柏顏感覺到無法呼吸,腦子被熏得發昏。
如果不是這房間當中本身就有能夠消解信息素的設備,讓這屋子里的信息素無法從門縫泄漏到外面。那這棟大樓只要有一個oga發情,用不了多久整棟樓的aha都會變成撞門的瘋子。
寇柏顏在季思源的床頭柜最下面,找到了她用的抑制劑。
寇柏顏把抑制劑拿出來,看到上面的標志之后,手微微地頓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利索地把抑制劑抽進針筒,然后拿著針走到了門邊的地毯旁邊。
半跪下去,帶著白手套的手,按著季思源的后脖子。把季思源的頭發撥到了一邊,在她已經腫脹的比核桃還大的腺體上,擦了消毒棉。
就蹭了這兩下,季思源整個人像蝦米一樣劇烈地蜷縮。嗓子里面發出了難耐的聲音,又抱住了寇柏顏的腿,用臉在他的小腿上來回地蹭。
寇柏顏垂著眼睛,心里毫無波動地想“這條褲子不能要了。”
然后下一刻他按著季思源的脖子,直接將針頭戳入了腺體,把抑制劑推了進去。
季思源已經達到了發情期的巔峰,連被消毒棉擦一擦都受不了,直接用針戳進去,效果可想而知。
她“啊”地一聲,整個脊背高高地拱起。
疼得眼淚如注,而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自己開始劇烈發抖。
寇柏顏手穩得不可思議,一點點把抑制劑全部都推進去之后,這才用消毒棉按住季思源的腺體,將針頭飛快地拔了出來。
季思源痛苦的指甲都在地毯上抓劈了。
自從成年之后,季思源一直都用抑制劑。
正常來說oga在結婚之后,有了自己的aha,就不需要再用抑制劑了。
可是她的結婚對象是一個beta,根本無法在她發情的時候撫慰她。而且兩個人的婚姻關系名存實亡,季思源和自己的丈夫都沒在一個屋子里睡過。
但是她從來沒有過這么洶涌的發情期。
抑制劑注射進去之后,季思源看上去并沒有緩解多少。雖然不在滿地亂滾,但是她依舊在那里發抖,冷汗不斷面色泛青。
而寇柏顏此刻正在衛生間里面洗漱。
仔仔細細地,把季思源碰過的所有地方,沾上了她茉莉香氣的所有地方都反反復復地清洗。
消毒。
季思源雖然把他的衣物扔了一地,但是這間房子里屬于寇柏顏的屋子里面,還有寇柏顏的衣服。
寇柏顏換了一套衣服,洗過的頭發濕漉漉地捋在腦后。
他的腿傷更嚴重了,坐在馬桶上艱難地換了一條褲子之后,又把機械外骨骼裝上。
就這簡單的動作,已經耗費了寇柏顏大部分的力氣。他額頭順著臉頰淌下來的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水。
換好了衣服寇柏顏從屋子里面出來,本來想要直接離開,但是他走到了門口,皺眉看到了還蜷縮在地上發抖的季思源。
按理說注射過抑制劑之后,oga會難受一段時間,或許還會虛弱個一兩天,但不至于像現在這樣。
這有一點不對勁。
寇柏顏湊近了一些,彎腰半跪著,抑制劑打進去之后,季思源的信息素氣味沒有那么濃郁到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