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離地只剩下幾厘米的時候,懸浮車穩穩停住。
這時候秘書把三股東的通話接入,季思源卻打開了車窗,對著在等陸地車的寇柏顏說“你辭職了”
寇柏顏和季思源結婚了兩年多,他甚至不認識季思源開的懸浮車。
他以為又是哪個尊貴的aha或者oga,為了顯示自己在社會上面的特權,在早高峰的時候開著懸浮車肆意橫行,擾亂公共交通秩序。
結果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看到了熟悉得令人厭煩的臉,寇柏顏才發現擾亂公共交通的貴族,是季思源。
“上車,我們談談,”季思源今天穿的不是長裙,是看上去非常飄逸干練的長衣長褲,上面還印著季氏企業的標志。
“小季總,三股東的終端連接好了。”秘書小聲地提示。
在投射屏幕一角的一個憨態可掬的胖男人,已經等待了一會兒了。但是季思源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只是對著投射屏幕抬了下手,示意他們閉嘴。
繼續側頭對寇柏顏說“親愛的,上車啊。”
寇柏顏像是在聽狗放屁。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閑裝,純黑色的短發散落在眉眼上面,竟然顯得有點乖。但是褪色的毫無遮攔的眼睛,還是表達了他對這個世界等級的不屑一顧。
季思源恍惚想起來他好像確實比自己小了不少,他們剛結婚的時候,他才十八,剛成年分化結束。
這么算的話,現在也才二十。在平均年齡二百五十歲的現在,簡直是個孩子。
他只是淺淡地看了季思源一眼,就扭過了頭繼續等陸地車。
他以為季思源很快就會走的,但是季思源把手臂撐在了車窗上面,偏頭看著寇柏顏。仿佛他今天不上車,她就不走。
已經有很多人朝著寇柏顏這邊看過來,季思源不在自己的車道上,她以一己之力,把這個路段的底層交通弄癱瘓了。
這個世界的懸浮車不是有錢就能夠買到的。同樣的,高級的懸浮車也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那通常還代表著不容忽視的社會資源和地位。
季思源的懸浮車是頂級,她把車子停在陸地車道上面,沒有人敢跟她搶道。也沒有等級低的敢走她前面或者催促她。
越來越多的人堆積在季思源的懸浮車前后,越來越多的普通beta,朝著寇柏顏看來。
甚至還有一些開著懸浮車的,戴著止咬器的aha和防咬項圈的oga打開車窗看過來。
這時候季思源車子里的投射屏幕上,三股東也坐不住了,他也在懸浮車里面。現在正趕去開會。他快要到季氏企業的大樓,在進去之前,他必須確定他到底站在哪一邊。
“那個,小季總”投射屏對面的男人開口說話。
季思源又抬了下手,直接打斷他。
繼續對寇柏顏說“親愛的要我下去拉你嗎”
投射屏上的男人這才注意到,季思源把車子停在了陸地車道上,正在和一個beta搭訕
男人甚至第一時間都沒有想到那個瞳孔褪色毫不遮掩的beta,是季思源傳說中的伴侶。
畢竟季思源基本上從來不和她的伴侶同時出現在公共場合,每一次同時出現,或者碰在一起,都是巧合。
這種巧合往往還會以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受到羞辱作為結局。
所以投射屏上的三股東,以為季思源大街上看到個beta就一時興起,要把人逼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