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宴會才剛剛開始,蛋糕還沒切,似乎賓客還沒有到齊。
寇柏顏像定格一樣盯著下面看了足足有十分鐘,這才收回了視線。
然后重新回到了季思源的屋子里,走到了陽臺的邊上,朝著下面看。
別墅的二樓并不是很高,后院是保姆房,很多的beta服務生,穿著制服戴著面具手里端著各式各樣的食物來來回回。
這個宴會的承辦方,在云路城當中其實很有名,連陸地車的外車廂都貼滿了這個宴會承辦方的廣告。
寇柏顏站在陽臺上朝著后面的保姆房看了片刻,打開了陽臺的窗戶
“開個窗吧真的要熏死我了,”季思源終于把人給應付得差不多了。
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對梅華珍說“一個個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和信息素混在一起簡直混出了一股下水道的味道。”
梅華珍今天也用了香水,她的信息素并不很好聞,是一種淡淡的土腥味。
不是所有oga的信息素都是好聞的。他們常常需要一些濃烈的香水來遮蓋自身信息素的味道。
因此梅華珍聽了季思源這么說,表情并不太好。屋子里就剩下他們兩個了,也就不用再裝著相處和諧。
季思源這話就是給梅華珍聽的,能給她找一些不痛快,季思源就覺得非常地痛快。
喝水解了渴,季思源又說“我沒給季寧宇準備什么禮物,等我接手了公司之后,直接給他股份吧,他歲數也不小了。”
這話說得真的要把梅華珍給氣翻背了。
梅華珍使盡渾身解數,還給季思源的父親季溫生了一個兒子。又在他臨死的時候在病床前像伺候親爹一樣伺候著。這才給自己的大兒子爭取到了一個能和季思源爭奪季氏企業的機會。
現在季思源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后,都張口閉口地等她接手了公司怎么怎么樣,梅華珍簡直一口血提到嗓子眼,咽不下去,噴還不甘心。
更讓梅華珍梗著的是就在前幾天,她的大兒子季慧宇推出的新型抑制劑,還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今天通過和這些零散小股東的對話,梅華珍已經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支持,都在有意無意朝著季思源傾斜。
這些零碎的小股東雖然不能夠影響到非常大的決策,但積水成河。
而且這些股東其實根本不在乎繼承季氏企業的人,是不是姓季,有沒有季氏純正的血緣,甚至是不是一個aha。
他們只是趨利,季思源如果真的給季氏企業帶來了巨大的利益,那季氏企業就真的會落進她的手里。
梅華珍坐在那里自己捏著自己的手指,力氣用得不小,把自己的手指都摳出血痕了,但面上還維持著溫婉的微笑。
季思源那么多的情夫,她這些年用了那么多有問題的抑制劑,她怎么就不失控呢
季思源氣完了梅華珍,要去宴會大廳,結果梅華珍叫住了她。
她偽裝出一副溫良恭儉的樣子,對季思源說“思源我們聊一聊。你的丈夫雖然是主腦匹配,你父親也同意過,但他真的不配你。”
“一個beta,他甚至不能夠在你發情的時候安撫你。無法被完全標記,就不算一個真正的oga。”
梅華珍像拉著親生女兒一樣,拉住了季思源的手。
說“我剛才見了他,他的性子也不像是能忍讓你的。你這么優秀的一個oga,怎么能把一輩子毀在一個beta的身上”
梅華珍說“你父親沒了兩年多了你可以不用聽他的,他當時也是糊涂了,才會答應你們的婚事。”
“我一直讓慧宇給你留意著呢,挑出了一些無論是家世背景還是自身都非常優質的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