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這類的交換,已經是臨時標記里面最強的。如果寇柏顏是個aha,那么季思源現在肯定已經得到了很好的安撫。
可是寇柏顏是個beta,beta的信息素淡得很,又大多數并不能蓋過oga的信息素。所以哪怕是摻雜著寇柏顏把自己舌尖咬破的血,他也并沒能給季思源帶去多少安撫作用。
季思源還是纏著他,纏得寇柏顏錯覺自己被一只巨蟒絞住四肢,而他滿嘴都是濃郁到如同生吃了幾斤茉莉的香氣。
寇柏顏在瀕臨崩潰的邊緣,將季思源放在洗手池上。季思源摟著他的脖子要把他的頭發給拽禿了,她的發情期提前了。
她的理智所剩無幾,哪怕寇柏顏用有些冷的水沖她,也無法緩解她的發情熱。
如果不用抑制劑,她只會越來越嚴重。可是家里并沒有抑制劑,季思源根本就沒有讓利亞再給她做抑制劑。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趁著這個機會和寇柏顏之間的關系有個質變。
她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只要不是太嚴重的發情熱,寇柏顏和她有了實質性的關系,總會緩解的。
她算得很好,但怎么也沒有算到寇柏顏雖然年齡還在血氣方剛的年紀,但是他心里的障礙卻不是裝的。他到最后實在是被季思源纏得不行,只好讓她咬破自己的腺體。
腺體是寇柏顏信息素最濃烈的地方,季思源并不是aha,她并沒有生長鋒利的犬齒,所以是生啃。
寇柏顏是很能忍疼的,但是腺體上的疼痛又和身體上的疼痛是不一樣的。因為蟲族基因的感染和變異,有些比較敏感的oga,是能夠單單憑借被咬腺體而高潮的。
beta對信息素不敏銳,可后頸的腺體也是相對敏感的地方。季思源咬破了寇柏顏的腺體,滿嘴清新又帶著些許苦澀的青檸味道,總算是稍稍撫慰了她的躁動。
而后寇柏顏趁著她瞇著眼抱著他吭吭唧唧神志不清的時候,在她側頸用力劈了一下。
季思源本來就折騰得暈乎乎,輕松就被弄暈過去了。
寇柏顏滿脖子都是被咬的血,被水一淋,看著嚇人極了,簡直像是兇案現場。
這樣不行。
寇柏顏雖然不知道季思源為什么突然間“忠貞不二”,發情也非要纏著他不可,死活不肯找aha去標記。但是再這樣下去,他搞不好要被季思源弄死。
不咬死也纏死了。
于是寇柏顏把昏過去的季思源弄回了房間,面無表情像扒一瓣蒜一樣,把季思源的濕衣服扒下來,把她塞到床上,用被子裹住。
然后自己回浴室仔細沖洗好了之后,就直接用終端權限,開了懸浮車深夜去了醫院。
寇柏顏已經知道了季思源的抑制劑現在都是利亞在做,他本來不打算管這種事情,不碰他人的研究成果,這是基本準則。
但是現在他必須要看看,要徹底了解下季思源在用的東西是什么,再想辦法給她改良下
然后季思源睡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之后發情熱有了一點輕微的緩解。她準備今天依舊不打抑制劑,寇柏顏
季思源想到他忍不住“噗嗤”笑了。
難得好心情地一大早對著彈幕說“oga咬beta的腺體緩解發情熱,這算是史無前例吧”
彈幕都在刷他昨晚上就嚇跑了。
季思源邊洗漱邊說“放心吧,實驗室在呢,他跑不了。”
寇柏顏對于科研的熱情,堪比季思源對錢的熱情。
但他越是這樣,季思源就越是非要搞到他不可。他進入實驗室這才多久的時間他們實驗的進度簡直是突飛猛進。
他利用同等種類惰性基因的篩除法,篩除掉了上千種“彎路”。而且一個人頂幾個人,廢寢忘食地實驗。這段時間實驗室里面的實驗體死的都少了。
而季思源越是接觸寇柏顏,就越是發現,他對待生活中“獨屬”自己的東西,也和對科研一樣的執著。
他能不斷地枯燥地進行一個實驗,重復同樣的動作,吃一樣的東西。
他對于和別人接觸的排斥越是真,一旦他接受了一個人,就會為她傾盡一切。例如他的母親寇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