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把冰柜打開拿出了抑制劑,然后一整個下午反反復復地做了很多的檢測。確保抑制劑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才松出了一口氣,手肘撐著實驗臺,按揉自己的頭。
其實到二次分化劑做出來時間是正好的,不用等幾個月那么久。他也不用再強迫自己去接觸季思源,去習慣她的觸碰,克服自己每分每秒都想把她給甩開的沖動。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季思源突然間發瘋一樣說了那一通話,然后又這么痛快離開之后,寇柏顏竟然有一種失落感。
他被她纏著有一個多月,這一個月的時間寇柏顏過得堪稱兵荒馬亂。
每一天都在做著違背自己意愿的事情,也每天都在悄無聲息地妥協。他是真的不喜歡這樣,也是真的對于季思源所說的喜歡無所適從。
就到二次分化劑做出來之后。
寇柏顏很快想通,重新埋頭進實驗當中。
接下去一連十幾天,季思源和寇柏顏的關系,突然間從“親親密密”的每一天都在努力修復婚姻的狀態,恢復到了之前結婚兩年都沒有見過幾次面的那種狀態。
寇柏顏早出晚歸,有的時候甚至都不歸。季思源本來是會對他奪命連環催的,但是最近她比寇柏顏更加地早出晚歸。
徹底不見蹤影。
沒有人在寇柏顏應該吃飯的時候提醒他必須要吃,沒有人催促徹夜通宵的他去睡覺。
他身體肉眼可見地開始消瘦,不過這種高效率高頻率的工作,讓實驗室的進度每一天都在突飛猛進。
實驗體換了一批又一批,分化成功的越來越多,寇柏顏做出的二次分化劑劑量越來越精準,已經沒有實驗體出現衰竭死亡的現象。
而分化過后的實驗體,也已經有幾個對同箱子里的實驗體標記成功。
寇柏顏幾乎每天吃住都在實驗室,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家了。
他和季思源也有十幾天沒有見面了,上一次見面還是季思源來實驗室查看二次分化記得效果的時候。
當時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言語也都是在公事公辦。
二次分化劑已經開始對首都星那邊上報,季思源也在著手招募有償參與人體試驗的人。
而專屬抑制劑的定制,也開始批量地生產。
根據個人的體質來定制抑制劑的這一種概念,在海藍星當中是獨此一份。
季思源最近忙得腳不沾地。
她非常地有信心能夠在明年春天股東大會上,用業績給季慧宇致命一擊。
讓他徹底從遺囑上,季溫說的公平競爭的繼承人行列滾出去。
而季思源的感情似乎非常地收放自如,來勢洶洶像泄洪的大水,讓寇柏顏在其中飄搖不定。
但徹底撤去之后,寇柏顏宛如站在干涸的河床上,時常會看著腳下的地裂發愣,但也僅此而已。
十二月三日,季思源被綁定改造系統整兩個月。
南川的生日arty結束,季思源拒絕了他把自己送回家的提議,自己開著自動駕駛的懸浮車回去。
這幾天天氣非常地冷,懸浮車上雖然有恒溫裝置,但是季思源還是忍不住裹了個毯子,迷迷糊糊地躺在車上,跟腦中的系統扯皮。
“我不是沒有關注恨意值,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啊。寇柏顏上輩子大概是個鐵了心的大王八,恨我一恨到底。”
“不要老是催我,我忙得要死你看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