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想到這里有些心虛,但是心虛的同時又有難以形容的滿足涌上心頭。
她果然是天生的掌控者,對于新分化的身體狀況,她沒有任何的不適,還第一次就愛上了那種掌控感。
季思源穿著浴袍,微卷的長發散落在肩頭上,看上去和從前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昨晚她閉了閉眼睛,只要想起寇柏顏蒼白忍耐的樣子,她周身的茉莉香氣就泛上甜腥。
她關掉終端進屋,朝著床上一看,正好看到寇柏顏睜著眼睛。
“你醒了,”季思源說“有沒有覺得嗯,哪里難受”
她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情似水,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任何偽裝成分。昨晚上生死邊緣走一次,她要是還不明白自己喜歡寇柏顏,那她是真的腦子也該打一下針了。
而昨晚上她還干了非常過分的事情,雖然在那種情況下她的理智很稀薄,但真的不能自控嗎
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倒也并不至于。分化成功了之后,她大可以讓系統暫時把她弄昏過去的。
但是她還是耍了心機利用當時寇柏顏慌亂的情緒,利用他的責任感和愧疚,和他發生了實質性的關系。
并且應該還是寇柏顏最不能接受的那一種,甚至過分至極地沒忍住在他身體里成結。
寇柏顏到最后都昏過去了,季思源不敢確認是他是情緒起伏劇烈,又累得厲害精疲力竭昏過去的。還是受不了她成結這種過于大的刺激,導致昏過去的。
因此季思源慢慢走向床邊的時候,心里忐忑地像當初她爸爸死的時候聽他的遺囑一樣。
不過走近了一些,她才發現,寇柏顏醒了,又不能算是完全醒了。
他的眼神沒有聚焦,一直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季思源坐在床邊上,屏息盯著寇柏顏看了一會兒,試探著叫道“柏顏,你餓不餓”
季思源說“云頂的早餐一早上送過來了,現在在保溫箱里面放著,我去給你端過來”
寇柏顏聽她叫了自己的名字,眼睫終于顫了顫。
他并不是什么心如死灰,什么矯情。只是他雖然是男性beta,生來就有生殖腔,但是他的自我認知從來都是男性。
他連伴侶都不能接受,卻讓季思源這種打擊對于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是摧毀性的。
他現在還沒能將被摧毀的認知重新凝聚起來,他聽到季思源叫他的名字下意識地想要朝著被子里縮。
他腦袋上脖子上現在都包著可笑的紗布,頭上的傷口和脖子上昨天被季思源撕咬得不像樣的腺體,都是季思源今早上清醒過來之后給他包的。這讓他看上去像是個拆封了一半的木乃伊。
季思源見他垂下眼睫慢慢扭開了頭,嘴唇抿著一言不發,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好。竟然破天荒地開始求助于彈幕。
彈幕上支招的很少,都是在罵她的
臭不要臉,看把我們柏顏哥哥糟踐的
他昨晚救你那么著急,都急得哭了,你怎么能這么禽獸
柏顏哥哥眼睛的顏色本來就淺,這會兒看著真的太悲傷了。
啊啊啊啊,昨晚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我剛才就看到了一角脖子,操,全都是猙獰的齒痕,季思源你不是人
現在知道求我們支招了你跪床邊上求原諒吧
我草我草,草這跟我想得不一樣嗚嗚嗚,可憐的柏顏哥哥。
季思源我沙了你
柏顏哥哥頭上昨天還是你發瘋的時候用淋浴噴頭砸的,受死吧
女兒沒事,不慌,哄一哄,撒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