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最后這個藥還是季思源涂的,寇柏顏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床上枕頭和床頭的吃藥的杯子都碎了。
但是他不知道是力氣不濟,還是個人體描邊大師,反正扔了好幾個東西,硬地就沒有砸在季思源身上的。
季思源最后也還是壓著他的腳腕給他涂了藥。
涂藥的時候季思源眼觀鼻鼻觀心,盡量讓自己心無旁騖,但是她長這么大,也就吃這么一次大葷,就很難克制住。
不過季思源很不要臉地和寇柏顏說“我這不是太喜歡你了嘛”
“有點紅,但是沒有腫,”季思源說“是特效藥,說明寫著涂一次就好的。”
“我也涂點,通用的,我也有點疼。”
“柏顏,我”
季思源看著寇柏顏用手臂擋在自己的眼睛上,呼吸非常急,像個馬上就要爆發的活火山。
頓時閉嘴,自己去浴室涂藥了。
她其實也受傷了,畢竟分化新生的器官,嬌嫩得很。
季思源一邊對著馬桶,一邊等著難受勁兒過去。一邊琢磨著怎么悄悄地籌備,最好首都星審批那邊也不要走漏風聲,她要在明年春季推出二次分化劑之后,震驚所有人。
季思源從不是喜歡了一個人就連工作都不做的。幸運的是她現在戀愛就是工作,二次分化劑的各種作用,就在兩個人糾糾纏纏拉拉扯扯之間記錄。
不光能觀察分化之后的情緒變化,還能觀察分化之后生理以及心理等等方面的變化。
季思源隨時坐著記錄,就連現在也用終端記錄著。
等到處理完了自己,她在浴室深吸幾口氣,說“克制點,你不能和那些aha一樣。”
季思源對著鏡子里說“你是季思源,變成aha也是季思源。”
她說得特別認真,尿了尿重新開了直播,彈幕見她對著鏡子發瘋,竟然也沒有出聲嘲笑她。
季思源洗好了手,從浴室里面走出來,看著床上的寇柏顏還在用手臂壓著眼睛。
不過呼吸平穩了不少,火應該消了。
季思源湊到他身邊坐下,這次什么也沒有說,而是隔著被子抱住了他,將自己的頭慢慢地枕上了寇柏顏的胸膛。
寇柏顏垂在床上的手臂攥了下手指,但是并沒有抬起來將季思源推開。
他只是抓緊了被子,忍著和她親近的不適。
就算兩個人有了實質關系,寇柏顏還是對于季思源的親近很難適應。
季思源也看到了他抓緊被子的手,慢慢地露出了一點笑意,他在努力接受自己,他肯定特別喜歡她,才會這樣。
她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她把頭又在寇柏顏的胸膛上面蹭了蹭,看著寇柏顏抓著被子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上面青筋暴起,蒼白又脆弱的模樣。不得不說,寇柏顏的這雙手,太適合抓被子了。
“柏顏”季思源聽著寇柏顏逐漸加快的心跳,仰起頭在他的下巴上親了親。
“我好喜歡你啊。”季思源說“我從來沒有這么喜歡過誰。”
季思源是個遵從自己欲望和內心的人,她從小到大,不知道什么叫做逃避,確定了就要直接。
她這直球一個接一個地打出去,寇柏顏呼吸頓了頓,覺得自己的身下的被子更軟更輕。
寇柏顏和季思源完全不同,家庭環境的影響和社會環境的影響,讓他注定自卑內向,不擅長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