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柏顏這個時間正在洗自己,把自己快要洗脫皮了,也覺得自己身上有季思源信息素的味道。
當然是洗不掉的,因為季思源在剛才零食標記寇柏顏的時候,用自己的犬齒,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了寇柏顏的腺體當中一些。
要的就是讓他洗不干凈。
季思源這一次來探監,離開之后,寇柏顏沒有輾轉反側的情況了,但是他的情緒很低落。
或者說他整個人強行把自己的情緒壓抑到了低谷,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天麻木地活著。
像他從前很多年一樣活著。他非常擅長這種機械地毫不投入感情的生活。
不過他注定沒有辦法這樣麻木下去。就算他現在根本就不會去搜索關于季思源的任何消息。
可是二次抑制劑之母,再一次被首都新派來的執法官調查和控制住的事情,也以一種如同海嘯一般的架勢,鋪天蓋地地席卷了整個云路城。
包括寇柏顏所在的監獄。
寇柏顏是從獄警的口中得知,而這一段時間季思源給寇柏顏送來的各種東西,已經堆滿了寇柏顏的屋子。
他讓獄警把這些東西分發下去,然后打開了星際網絡,終于搜索了季思源的動向。
果然二次分化劑再一次出現問題的事情,在整個網絡當中引起了各種熱議。
這一次二次分化劑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并沒有對外公布,可是季思源已經被首都星派來的執法官控制住。
啟示旗下所有生產二次分化劑的工廠全部停工的事情,也根本就無需什么大張旗鼓的發布,在停工的第一時間這一消息就不脛而走。
寇柏顏仔細看這些消息,然后漸漸猜測出了一個事實。
季思源確實是提前發現了二次分化機的問題,才會來監獄的。
她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寇柏顏心里得出了這個結論之后,那種強行壓抑的情緒,就像被悶在鍋蓋里面的火一樣,缺少氧氣之后慢慢地熄滅掉了。
果然是這樣。
不然還能怎么樣呢
還能真的像季思源說的那樣,只有想他,不能沒有他嗎
寇柏顏對著終端笑了笑,可眼底卻沒有任何的笑意。
他的眼底像一片冰封千里的湖面,映射著冰藍色的終端投射屏幕。眼中那一點壓抑不住的情緒,隨著終端投屏的熄滅而黯淡。
季思源在聽到系統提示,她的恨意值又重新漲回去的時候,只是挑了挑眉,連表情都沒有變。
她正在和首都新派來的各位長官們周旋,正在據理力爭,討論的是要把寇柏顏接出來的事情。
“二次分化劑是他一手做出來的,”季思源說“整個海藍星,包括其他的星球在內,我敢說,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我當然知道他有罪,可是海藍星的法律并不需要我給各位科普,就看各位肯不肯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季思源說“如果今天這個會議。到最后并沒有投票通過,最終影響了二次分化劑的解決時間,到時候我想這件事就不是我的責任。”
季思源說話非常地強硬,現在也根本不由得她軟化下來。
只不過這一次來的也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全都是首都新掌權的那一批人手下的心腹。
這些天生的aha,從出生開始,接受的教育都就普通人不一樣。如果季思源的眼睛是長在頭頂,那么這些人的眼睛就是長在天上。
像一條鄙視鏈一樣,他們非常鄙視像季思源這種依靠藥物轉化成aha的人。
哪怕季思源現在堪稱富可敵國,擁護者也多得能夠去參加海藍星的總統選舉。
“季小姐,請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先管好你自己會不會因為危害星球和公民罪被抓起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