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只是個玩物而已。
折春這么想著,心也在被拉扯一樣狠狠疼著,但他卻伸手抱住了衛司雪。
衛司雪瞇了一下眼睛,又抱緊了折春一些,雙膝跪在他的身體兩側,坐在的真的腿上,朝著他懷中鉆。
“好舒服”衛司雪已經好久沒有聞到折春的氣味,現在整個人都埋在他的懷中,舒服的渾身發軟。
就只有折春能夠給她這種感覺,沒有其他人能做得到,衛司雪靠在折春的懷里,沒有幾息的工夫,困意彌漫。
“折春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衛司雪醒著的時候是個十足的混球,她又想跟戎問楓成婚,又想讓折春跟她在一起。
但是她這樣半睡半醒的時候,語調帶著一點鼻音和嬌嗔,讓折春的心不受控制地軟下來。
“折春我真的好想你啊。”
衛司雪嘟囔著,彈幕看著這一幕,一邊舔糖,一邊又怕糖底下是刀。
折春也閉上了眼睛,認命一樣靠在車壁上,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舍得將衛司雪推開的。
兩個人這樣靜靜地擁抱著,仿佛他們之間的那些如天塹一般的阻隔,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折春現在覺得自己是有一些失控的,他應該跟衛司雪劃清界限,應該態度冷硬地說一些難聽的話。
衛司雪驕傲在骨子里頭,如果他非常不識趣,衛司雪會迅速對他失去興趣。
但是衛司雪說想他,說他離開了之后就睡不好覺,說想一直跟他在一塊。
雖然這個在一塊,很顯然并不只想跟他一個人。
但是折春還是因為這些從沒有在衛司雪的嘴里聽到的話,失控了。
他從喜歡上衛司雪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幻想過衛司雪會對他有所回應。
他們從最開始就站在不對等的位置上面,衛司雪高高在上,注定看不到他的悲喜。
衛司雪今天說的話,有多么讓折春心痛,就有多么讓折春動容。
愛一個人的時候通常就是這樣,她做什么混蛋事情。你都能給她找出一萬種合理的理由。
兩個人靜靜地在馬車當中擁抱,車子緩慢地行進,衛司雪很快就睡著了。
這么多天吊著她精神的,就是趕快找到折春,就是系統說的,他們很快會再見。
現在衛司雪躺在折春的懷里,聞著折春身上的味道,她的精神徹底放松下來,昏迷一樣喪失了意識。
馬車行駛的速度并不快,夜里白天化的雪全都凍成了冰,馬蹄有一些打滑。尤其是越朝著偏僻的地方走,路上的積雪便越厚,行車就越困難。
楊秀坐在車沿板上面,旁邊是車夫,冬藏則是騎著馬跟在車旁邊,他們一道朝著衛司雪給折春置辦的那個宅子而去。
馬車緩慢行駛,折春抱著熟睡的衛司雪,抬起手將馬車的車窗推開一點,朝著外面看去。看到在白雪和月色之下,昏暗的前路。
這一處人煙稀少,越是往那處宅子的周邊,越是沒有幾戶人家,遠遠地看去,闌珊的燈火,像散落在曠野之中即將熄滅的火苗。
正如同衛司雪和他,折春看不到希望,無論衛司雪說什么,他都知道,他們沒有路可走。
很快到了地方,衛司雪被叫醒了,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到處烏漆麻黑的。
這個宅子她只在白天的時候來過,衛司雪還沒有在夜里的時候來過,因此她并不知道這里竟然夜里看上去像個鬼宅。
折春從馬車上下來,衣衫單薄,但是他并沒有冷得發抖,而是站在門口朝著里頭看。
衛司雪皺著眉在門口轉了兩圈,對去打開大門的楊秀喊道“別開了,這怎么住人”
“里面一個人都沒有,肯定冷得要死。”
衛司雪說“等到火升起來,屋子里暖過來的時候估計都天亮了。”
“你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我不是要你將一切都準備好嗎”
衛司雪很少責怪下人,楊秀他們跟衛司雪一塊長大,根本半點沒有下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