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擦一邊說“老爺,這樣的力度可還行”
“這還差不多”衛司雪瞇著眼睛,拿了一個晾在旁邊上的紅薯剝皮。
才清理過口腔,嘴里澀澀的,吃了兩口,甜味才總算是濃郁起來。
衛司雪臉上被折春擦干,碎發也被折春理順好了。
然后折春突然跟她說“郡主吃完就趕快離開吧,這附近住著的人也不少,郡主的冰花城中沒有人不認識,待會再被別人給看到了。”
衛司雪頓時就感覺被噎住了,折春把水杯遞給她,衛司雪猛灌了一口水才咽進去。
然后瞪著折春說“你趕我走”
“我們又不是偷情別人看到又怎么樣”
衛司雪就算是干見不得人的事兒,也不會偷偷摸摸。
她實在是猖狂慣了,受不了這種憋屈。
“你現在這算不算恃寵生驕啊”衛司雪皺眉看著折春說“你以前從來不會拒絕我,好啊,我昨天才說喜歡你,你今天就開始趕我走。”
折春重新把紅薯拿起來,慢條斯理地啃著,熱氣絲絲縷縷地蒸騰上來,熏濕了折春的眼睛。
和衛司雪這樣打情罵俏,折春覺得他像是身在夢境之中,根本就沒有實感。
折春每時每刻都在忐忑,昨天晚上衛司雪睡得不錯,但折春徹夜未眠。
天還沒亮,他就急著離開,并不是他急著離開衛司雪。
而是他怕衛司雪非要拉著他去飯堂吃飯,如果碰到了衛司赫,衛司赫會對他產生惡感。
畢竟讓一個男倌登堂入室,像衛司雪這樣的身份,屬實過于荒謬。
折春像一個抱著價值連城的寶物,行走在黑夜當中的賊。
他偷了一件不屬于他的東西,死也不想放開,他怕天一亮,就會有人把他懷中的寶物搶走。
衛司雪無法理解他這種情緒,折春也并不需要衛司雪和他一樣忐忑不安。
他沉默了一會兒,把眼中的淚意壓下去。
然后側頭看向了衛司雪,水霧未散的一雙眼,此刻似溪流奔流在美麗的青苔之上。
“我不能恃寵生驕嗎我的老爺。”
衛司雪被折春眼里晃動的情感和霧氣給弄得再度被噎住。
“咳咳”衛司雪咳了兩聲,攥起拳頭狠狠敲著自己的心口。
折春連忙又遞給衛司雪一杯水,衛司雪喝了好幾大口,這才把噎在喉嚨的紅薯咽下去。
“我不吃了什么破玩意兒”衛司雪把紅薯扔在火盆旁邊的架子上。
伸手指著折春,“勾引我,是吧”
折春緩緩垂下視線,繼續慢慢吞吞地啃紅薯。
只是他嫣紅的嘴唇,下垂的纖長睫毛,連他的側臉,還有他朝著火盆微微傾身的姿勢,都在無聲地表達著一種引人打破他若無其事姿態的勾引。
折春最擅長的就是這些,他善于展示自己,知道什么樣的姿態,會讓人忍不住上手。
果然衛司雪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癢得受不了。
她從火盆邊上起身,走到折春的身邊,一手捏著折春的后脖子,一手托著折春的下巴,迫使他仰起頭。
“折春仰著頭看衛司雪,睫毛顫得很快,喉結非常緩慢的,在衛司雪的掌心之下滾動了一下,衛司雪瞬間就癢到了心里”。
“你”衛司雪被燙了一樣把手抬起來,看到折春突出的喉結,又忍不住把手按了回去。
“你是故意的你怎么這樣”衛司雪說完之后,就克制不住自己垂下頭,親吻在折春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