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司雪仔仔細細把自己洗漱好,束好了頭發,穿好了非戰時才會穿的軟甲,勾勒出了她自己的纖腰長腿。
這軟甲自從備下,衛司雪就沒有穿過,征戰五年,她每夜都是枕戈待旦,恨不能爬起來就能沖上戰場殺敵。
但是現在她穿上了這個顯身形的軟甲,營帳當中沒有鏡子,她便只能拔出自己的長刀,在里面左右照了下。
“將軍,主帥要你過去。”外面付巖的聲音傳來。
他一向沒什么規矩,也不太把衛司雪當成女人,畢竟衛司雪常常比男人還要莽,看著一河光屁股洗澡的兵將,也面不改色。
他掀開門簾走進來,看到衛司雪背對著他,一身軟甲,長發半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就直了。
畢竟衛司雪平時也糙得很,從來都沒有打扮得這么精致過,雖然只是換了個發式和衣裳,絕對扯不上精致兩個字。
可架不住衛司雪底子好,她鬢邊散落了一些濕漉的碎發,整個人柔和了好幾度。
腰線流暢,連接腰腿的屁股翹得很,不似女子那般纖柔如柳枝,一折就斷,惹人憐愛。卻連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其下何等柔韌有力,彈性十足。
“看你娘了個蛋”衛司雪一開口,那點女性的柔美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付巖連忙把自己張成o型的嘴手動合上。
“嘿嘿嘿將軍,主帥叫你過去商議后續作戰計劃”
衛司雪點了點頭,她本來打算去折春那里,之所以一直磨磨蹭蹭是近鄉情卻。
她知道折春還活著,知道折春就在軍中,知道折春在哪里,卻有一點不敢去見他。
折春死在她身上的那一幕,到現在讓衛司雪想起來,依舊渾身發冷。
付巖來的正是時候,衛司雪狠狠松了一口氣,不再用刀身當鏡子,將長刀收鞘,掛在自己的腰側,然后就這么出了營帳。
不過她朝著城墻的方向走的時候,側頭對付巖說“去軍醫的營帳,幫我看著一個人,別讓他跑了。”
“我知道,我知道”付巖搶答說的“是那個常年蒙著臉的丑八怪軍醫”
“丑八怪”衛司雪看著付巖“你說誰丑八怪”
“啊就是那個軍醫啊,他常年遮著臉,別人問他,他就說自己長得丑,又不敢說自己的名字”。
所以漸漸的所有人都管他叫丑八怪,無論是當面還是背后,他都不會介意。
衛司雪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心頭的火。
“他要是丑八怪,你長這樣就可以直接拖出去砍了”
付巖還有一些不服氣,不過很快領命去看著人了。
衛司雪路過一些營帳,很多士兵都跟她打招呼。
“將軍”
“將軍,午安”
“將軍好”
衛司雪只是點頭,并不停留,也并不在意那些人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
等衛司雪到了城墻之下,順著樓梯上去,走到了衛司赫的指揮臺,大步邁了進去。
“主帥,你找”衛司雪話說了一半,突然間就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母雞,后面的音兒全都沒了,只剩下抽氣的怪異聲音。
折春一身白色麻布軍醫的打扮,站在衛司赫的身邊,正在垂頭看著軍事沙盤。
衛司雪邁步進門檻,收后面那只腳的時候踉蹌了一下,直接撞在了沙盤之上,按住了沙盤的邊上才站住。
衛司赫眉頭緊擰“你大白天的,難不成喝醉了嗎”
衛司雪立刻從折春身上收回視線,這才發現戎問楓也在這間屋子里。
平時他們三個會先商議大致的對敵方式,然后再召集下屬副將一起商議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