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現在也好幾歲了,只不過戎問楓現在算是載戎老將軍的眼中“走回了正軌”。
所以那個私生子徹底不受重視,從將軍府內又被趕出去了。
世事就是這樣無常,衛司雪帶著折春參加戎問楓的新婚宴席,看到他一個人牽著四個新娘,嘖嘖地搓自己大腿。
三拜之后,新娘子們送入洞房,戎問楓挨桌敬酒,到了衛司雪這里,他狠狠撞了一下衛司雪的杯子。
然后問道“你們什么時候成婚”
“年后。”衛司雪說“我們不著急,等去南陵那邊安置下來再說。”
“不過你辛苦了呀。”
衛司雪拍了拍戎問楓的手臂,一臉曖昧“我昨天獵了一頭鹿,今兒扎了個大紅花給你送過來了,多吃點肉,再泡點鹿血酒。”
“滾蛋。”戎問楓滿臉帶笑地罵了一聲。
他又將杯子在折春的杯子上磕了一下,挑著眉說“金玉侯,等我鹿血酒泡好了給你送點。”
折春也笑了笑,抬起杯子一飲而盡。
婚禮熱鬧非常,滿朝文武幾乎全部到場,連皇帝都派了身邊最親近的太監來送了賀禮。
戎問楓喝得雙頰通紅,眼睛亮晶晶的帶著水霧,他是真的高興。
高興的不是他升官發財、洞房花燭,而是他這一生愛過的人,還有正愛著的人,全都有了好的未來。
命運像錯亂的線球,糾糾纏纏,現在終于解開,讓一切都回歸了正位。
戎問楓婚禮之后,就是新年,衛司雪覺得一切都跟那個夢境重合了一樣。
他們還是吃過了午飯就出去,在街上看焰火,看各種各樣的表演,買亂七八糟的東西。
到晚上的時候,衛司雪還專門定了夢境當中的那個二樓,和折春還有衛司赫跟戎瑾玉一起站在二樓上,看著外面焰火升天。
年節過后,衛司赫“病重”。
幾個太醫會診之后得出的結論是,衛司赫不適合長期呆在隆化城,因為現在隆化城正是冬季,不適宜養病。
衛司赫“一病不起”,甚至還傳染了他府中眾人。
于是他們一大家子,得到了皇帝的恩典,名正言順地在年節過后,連十五都沒過,直接南下。
他們是在南下途中過的十五,浩浩蕩蕩的馬車,走官道,將王府的舊奴也全都帶著了。
路上遭遇了兩波聽聞他們并重意圖不軌的,正好解了衛司雪的手癢。
一路南下到南陵城非常的順利,南陵城此刻正是隆化城秋末的氣溫,而且這是南陵城一年最冷的時候。
衛司雪一回到這里,就像是魚兒進入了水中,她自小就在南境這邊長大,這里簡直是她的故鄉。
她這個鎮南將軍,空有其名,皇帝后續讓她上任的旨意并沒有下,所以衛司雪根本就不用去邊境。
她整日閑散地帶著折春到處走,將南陵城十幾天就玩了個遍,然后又帶著折春去隔壁的城鎮瘋玩兒。
衛司赫一閑下來,整個人都要長毛了,幸好戎瑾玉見他閑得難受,把他弄到了自己要建馬場的地方,讓他給自己當苦力。
衛司赫一邊心中不甘,他堂堂天潢貴胄,怎么能像個鄉野村夫一樣干這種粗活
但是他又干得很來勁,而且他根本就不像一個鄉野村夫,簡直像一個鄉野村婦
整天那兩個眼珠子就盯在戎瑾玉的身上,動不動就敏感脆弱,和衛司雪偷偷抱怨對比著,戎瑾玉沒有之前對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