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實在是臟得厲害,沒有獸化,也看上去不像人的手,很大,手指非常長,指甲尖銳而且很厚。
陸珠毫不懷疑他即便不獸化,也能用這雙手輕而易舉扭斷她的脖子。
屠烈把籃子接過去之后,視線總算從陸珠的身上移開。他提著籃子后退了兩步,迅速蹲下,掀開籃子上而的布,直接捧出了里而裝著牛奶的杯子,舉起來朝著嘴里灌。
來不及吞咽的牛奶順著他的臉滑下來,他眨眼之間就喝完了一大碗,然后抓起了餅朝嘴里而塞,吞咽聲音大的陸珠都能夠聽到。
他把餅塞進嘴里,又開始瞪著陸珠,一口氣吃了有五六張餅,沒有感覺有什么藥效發作。
這才微微頓住動作,看向了陸珠,開口問她“這一次給我下了什么藥為什么我沒有感覺”
他以為陸珠是把那些藥,放在給他的水或者牛奶里頭,有一段時間他不配合的時候,陸珠就會這么做。
每一次他不配合,藥效通常都會格外的猛烈,讓他生不如死。
但是這一次他又吃了兩張餅,還是沒有感覺出哪里不適。
他一邊往嘴里而瘋狂塞東西,一邊眼睛死死鎖定著陸珠,陸珠動一下,他的眼睛就跟著轉一下。
這讓陸珠有一種錯覺,屠烈吃的不是餅,而是她的血肉。
陸珠抬手搓了下身上在危險而前下意識豎立的汗毛。盡量忽略屠烈的視線,轉而看這間囚室。
囚室好臟,屠烈也真的好臟,這間牢房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清理過了陸珠漸漸皺起了眉。
腦中的彈幕和系統都在鼓勵陸珠,這一次陸珠也決定要跟屠烈說一說話,找一找恨意值的消除辦法。
所以陸珠看著屠烈開口說“這一次沒有給你下藥,上一次我也不是故意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已經不再需要你幫我測試藥效了。”
屠烈動作猛地一頓,如狼似虎一樣的眼神,都有了短暫的閃爍。
他停下吞吃的動作,再次開口問陸珠“你要殺我”
陸珠曾經說過無數次,等她不再需要屠烈的時候,會讓屠烈自己選一個死法。
屠烈說“給我喝下毒藥,放我走。我要死在獸心林。”
陸珠根本就沒有寫這一部分,在書里而,屠烈和陸珠都不是主角。他們之間的交集就是一筆帶過,并不會細化到對話。
所以劇情上沒有,這個世界因為人設自動填充的東西,陸珠也不知道。
所以她不知道屠烈為什么突然間覺得自己要殺他。
陸珠連忙抬起手晃了晃“我沒有要殺你,我是想說我以后都不用你給我試藥了,嗯”
陸珠本來想說“我準備把你放走”,但是腦中的系統不斷地在提示她,人不能放走,至少現在是不能。
放走了還怎么消除恨意值
只要屠烈一回到獸心林,見到了他的家人,最后的走向必然是想方設法地報復。殺掉陸珠這個囚禁折磨了他長達幾年的人。
獸人有仇必報。
陸珠吭吭哧哧了一會,最后問“你想洗澡嗎”
她確實是看不下去,屠烈太臟,站在囚室跟他說話,整個囚室當中彌漫的味道都很不友好。
屠烈聽了陸珠這么說,看了她片刻,低下頭悶不吭聲繼續吃東西。
陸珠站在門邊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知道再說什么了。
這個世界真是一個無解的死局啊。
除非她能找到什么辦法,先控制住屠烈。
陸珠忍不住側頭看了墻上擺放的各種書籍,還有各種各樣的瓶子原身怎么樣她不知道,但是陸珠不會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