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在用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著他說這樣的話,陸齊生眉頭死死皺著。
他一把抓住了給他別完了徽章,要下臺去的陸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一切你還知道什么,你是不是詛咒了他們,你這個怪物說”
陸珠被陸齊生抓著,毫無抵抗之力,痛叫了一聲,求助地看向了臺下觀看儀式的眾人。
陸珠似乎不堪忍受疼痛,半跪在臺上,纖瘦的脊背雪白的皮膚,讓她顯得像一頭待宰的羔羊。
底下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因為無論從什么角度來看,陸珠都在被欺負。
還沒坐穩城主之位,就開始欺辱自己親妹妹的陸齊生,真是繼承了陸黎志那個老混蛋的一切了。
這樣的議論聲不絕于耳,歩梟很快沖到木臺前,想要上去救下陸珠,卻被羅堅壁給按住了。
城主繼任儀式還沒有結束,歩梟作為一個外人,現在上臺,打斷了儀式是非常不禮貌的。
歩梟沒能上去,但是主持這場儀式的郁山說話了“二少爺。”
郁山聲音低沉,帶著一些警醒的意味“儀式馬上就要結束了。”
陸齊生死死瞪著陸珠,他確認自己沒有被今天的太陽晃得眼花,陸珠剛才似乎是笑了一下。
雖然很快,可陸齊生看到了
但是底下的人都在看著他,陸齊生不得不放開陸珠的手,眼神陰沉地看著陸珠飛快地跑下臺。
繼承城主的儀式繼續,陸珠下臺之后就被步梟抱進了懷里。
步梟這些天,像個護崽子的老母雞一樣,對陸珠越加的呵護備至。
陸竹靈一雙眼睛看著陸珠,簡直像要化為實質的業火,把陸珠徹底焚燒掉。
嫉妒總是會讓人做出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比如陸竹靈現在就揣在懷中的,一捧摻雜了土的黑灰是陸黎志的一部分骨灰。
陸竹靈和陸齊生一樣,覺得陸珠是一個怪物,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可是現在她心愛的男人,能讓她擺脫下半生痛苦的男人,被這個怪物迷得神魂顛倒。
陸竹靈必須要讓這個怪物現形。
她開始表現的溫和,非常積極地伺候著她各位姐姐們,包括已經被嚇瘋掉的陸蘭。
陸蘭現在雖然好好地穿著淑女裙,頭發也梳得很端正,可這都不是她自己弄的,而是女仆弄的。
她像是被嚇丟了魂魄一樣,從那天晚上被黑塔的守衛帶回來開始,就整天直勾勾的,有的時候嘴里會細細碎碎的嘟囔著一些什么,誰也聽不明白。
但很顯然她的理智已經全都沒有了,或者說她的理智,在那天晚上變成怪物的英俊獵人,擁抱她的時候就留在了獵人河邊。
彈幕對于這種后果,沒有人敢出聲指責陸珠。
因為陸珠答應救陸蘭,答應讓陸蘭活著,卻沒答應保護陸蘭脆弱的心,讓她不瘋掉。
而為了保護陸蘭牽動了一系列的劇情發展,污染的怪物提前出現,陸黎志也提前死掉了。
從頭到尾,這所有一切的事情,雖然都和陸珠有牽扯,卻沒有任何人能說出陸珠的不對。
她的出發點全都是好的,她答應要救的那些人,也確實都在努力地救。
她非常聽彈幕的話,彈幕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可是彈幕讓她救的那些人,現在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慘。
唯一不算慘的還活著的,就是獸人族那些被放走的幼崽們,還有屠烈本人。
但就連屠烈也不能說他是不慘的,他把自己的獸牙送給了陸珠,他想帶陸珠離開這危險的地方,他一個人廝殺怪物,說服族內的人,他想要跟陸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