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確實是不怕什么,她站在那兒想了想,看了看屠烈居高臨下認真在疑惑的臉。
突然間就不抗拒了,她意識到是她自己想錯了,她不應該把屠烈當成一個男人。
畢竟兩個人說開之后,屠烈也沒把她當成相同的物種。
陸珠想通之后,就不抗拒也不別扭,屠烈的身上確實溫度很高,可以充當人形暖氣。
陸珠看了看他一本正經的臉,然后毫無障礙地貼著他洗漱。
陸珠很快洗漱完換上衣服,就蹲在水邊上,一邊擰著自己頭發上的水,一邊瞇著眼睛欣賞屠烈在洗漱。
屠烈一點也不別扭,洗刷自己的動作和他做事情說話一樣的粗魯。
陸珠一邊覺得眼睛要被晃瞎了,一邊又興味盎然地看。想到現實世界很多男人如果看到屠烈洗澡的話,可能會羞愧的這輩子不敢去澡堂。
屠烈洗漱完,整理了自己的辮子,他的輪廓深邃,非常適合這種野性的裝扮,穿著獸皮就更凸顯他那雙走動間筋脈突起的大長腿。
不過陸珠在他要把獸皮重新穿回去的時候,指著不遠處一個小包袱說“你穿那個衣服,我讓郁山給你找的,應該合適。”
“這些獸皮都沾上怪物的血了太臟了。”陸珠頓了頓又說“而且這獸皮太短了,兜不住你,被人看見了實在是會瞎眼睛的。”
屠烈根本就不知道陸珠說的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的獸皮,沒覺得哪里不對勁。
“族里的人都這樣穿。”屠烈說。
他換上了陸珠給他找的衛兵穿的衣服,又重新戴上了獸皮制作的腰帶,倒是一點也不突兀,從狂放的野性,變成了內斂的野性。
屠烈小辮子上滴滴嗒嗒地淌水,他嘴里咀嚼著刺木樹皮,和陸珠一起蹲在水邊上對視。
彈幕這個時候也恢復正常了,看到兩個人都洗干凈了正在“深情對視”,都在彈幕上刷著兩個人好般配。
陸珠現在幾乎不理彈幕上說的話,不是她刻意地不理,而是彈幕上不敢再指使她去做什么。刷的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話。
況且陸珠看著屠烈,是覺得他充滿野性的美,純粹欣賞,欣賞的同時腦子里在想著的,是關于到了淮高城之后的事。
屠烈卻眼神越發的炙熱,看著陸珠洗漱過后在陽光下細膩白皙的臉蛋,把嘴里的刺木樹皮吐掉,掬了一捧水漱口。
然后突然對陸珠說“我還是想干你。”
陸珠都快習慣他說話的方式了,從水邊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裙子說“是嗎,那你就慢慢想吧”
“真的不可以嗎我們試一試,”屠烈跟在陸珠的身后,執著地說“說不定試一試就可以了。”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先看看你自己的樣子,”陸珠仰頭看著屠烈“烏風不是說過嗎,你會把我弄死的。”
“我不想死得那么慘。”陸珠說著自己都笑了“那比變成怪物還要慘。”
屠烈抿著唇,走了一段又說“可是我很想,我一看見你就想。”
“那說明你應該找伴侶了,別整天盯著我這個物種不同的人族,”
陸珠說“這樣吧,反正我自己現在能夠保護自己,你也看到我的能耐了。”
“你一會兒就回你的獸神山,愛跟誰締結婚姻就跟誰締結婚姻,你一次性跟好幾個獸人締結婚姻,我也不會管了。”
“我不”屠烈幾乎是低吼著說“你答應讓我跟著你的”
彈幕不知道兩個人剛才洗了個貼面澡,聽著兩個人之間突然說這些虎狼之詞,全都在啊啊啊啊啊。
陸珠卻很不耐煩的樣子。
說“可是你整天對著我發情,我都要煩死了。”
陸珠頭也不回快步地走。
提著裙子在林間深一腳淺一腳的,像一個急于逃離大灰狼的小紅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