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有人在不知道在誰的授意下叫囂著,“說不定是你故意嚇唬我們的,你說解開蠱蟲的方式,就真的是解開蠱蟲嗎萬一你故意感染我們呢,畢竟你一直在研究怪物,你的屋子當中沒有斷過怪物”
這個人喊出來之后,城民們的議論聲更大了,一時之間這一方水城上面,簡直像是沸騰的油鍋一樣,熱鬧極了。
陸珠并不意外會有人出來指責她,她全盤接受。讓所有人的拳頭都像打在棉花上面,而她甚至沒有為自己多說過一句辯解,更沒有指責這些不明原因就把她抓來這里的人。
“你是女巫,你能夠預判,說不定你早就知道我們要做什么,想好了對策”
“有安全解除蠱蟲的辦法,我不相信女巫說的話,我無法忍受那些蠱蟲在我的血液里游走”
喊這句話的人,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差點把自己所有的血放掉的人。
他的面色真的非常差,搖搖欲墜地趴在窗戶上,惡狠狠地瞪著陸珠。
“巫蠱師的蠱蟲沒有沒毒的,你別想用這種借口欺騙我們”
“我知道一個最迅速又最安全的解除蠱蟲的辦法,只要下蠱的人死了就好了”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并沒有得到大批人附和,而是群體攻擊。
畢竟如果陸珠說的是真的,把陸珠給殺了,蠱蟲解除了,那所有人都會變成怪物
城民們直接吵了起來,陸珠坐在祭臺的正中間,一點也不像一個被審判的人。她后靠著椅背,陽光慢慢地爬到頭頂,陸珠揚起頭閉著眼睛,悠閑自在地曬太陽。
她肩膀上的傷還在緩慢地滲血,順著披風滴落在祭臺之上,但陸珠感知不到疼痛,她也一點都不在意。
而祭臺之下的魚兒們正在狂歡,這些魚群越聚越多,明明陸珠滴下祭臺的血非常非常的少,落進水中的就更是只有一星半點。
但這些魚群就像是瘋了一樣在爭奪這點混在水中的血液,因為魚群的聚集,獵與鳥也在不斷朝著這邊聚集。
眼看著頭頂的陽光都要被遮蔽,一陣陣的涼風吹過水城,仿佛馬上就要變天了。
而場面還在吵鬧不休,步梟的眉頭皺得死緊,正在思考著要不要把陸珠給放掉。
一個女聲突然間響起“你們真是一群混蛋明明是女巫救了你們,是她一直在給自己放血,她每天晚上為了制作抗感染的藥物,把自己的手臂扎得沒一塊好地方”
“你們竟然這么對她你們真應該死在步林的之下”
有一個女孩穿過人群朝著祭臺跑過來,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好幾天的阿夏。
王后的表情一變,她懷中的小王子伸手朝著阿夏的方向,喊道“姐姐姐姐跑出來了”
阿夏臉上有傷,但是一雙眼睛黑亮,她嫉惡如仇的環視過眾人,眼中因為彌漫上水光,變得晶瑩剔透,像落在水中的珍珠一樣美。
她抖著單薄的肩膀,扶著通道要上祭臺,伸出的雙臂上面全都是青青紅紅的勒痕,很顯然之前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
“女巫大人,”阿夏看向陸珠,眼淚噼里啪啦地砸下來。
“是我蠢,我相信了王后說的話,被他們給抓起來了,他們全都是壞人”
步梟要阻止阿夏,但阿夏狠狠瞪了步梟一眼,步梟現在也非常的兩難,他心里瘋狂地糾結著,不知道該怎么選擇,但又不想就這么放過陸珠。
并不是他想陸珠死在這,而是他已經沒有藥了,他的父母親急需很多藥。
或者說急需陸珠的血。
阿夏推了步梟一把,跑到了祭臺上面跪在陸珠的面前。
對陸珠說“他們實在太險惡了,絲毫也不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你不值得傷害自己為他們做那么多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