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這時候居然還記著別的事兒,短暫地唇分,捏住了郭妙婉的腮,說道“還沒喝合巹酒。”
“沒有喝合巹酒,就算不得夫妻,”黎宵唇色艷紅,但是面色還是有些白。
他拉著郭妙婉坐到桌邊,給兩個人倒了酒。
勾住了郭妙婉的手肘,說“結發為夫妻,恩愛不疑,天地為證,白首不離。”
郭妙婉盯著黎宵認真的神色,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將酒盞舉到了唇邊。
兩個人誰也沒有閉眼,就這么看著彼此一飲而盡。
酒液咽下喉嚨的那一刻,黎宵甚至都不顧酒盞放穩,便一把摟過郭妙婉,捧著她的臉吻上來。
酒盞被帶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桌上的花生和紅棗也被黎宵的袖口帶得稀里嘩啦撒了一桌一地。
郭妙婉被他摟在懷里,像一張被壓彎的弓,呼吸不暢,卻忍不住發笑。
“你做什么,傷口不顧了”
郭妙婉以為黎宵成了婚也白成,畢竟他的傷處還沒有好,之前還勒得流血,今天也是白著臉在外面一整天。
所以她才盡情撩撥,但感覺到他眼神和呼吸一道變味兒,才發現黎宵要動真格的。
郭妙婉倒是不怕他,她有過的男人多了,這種事情她最懂得怎么讓彼此都快樂。
但是她又怕他,怕他為了這點事兒,再傷得嚴重了。
黎宵定定看著她,泛白的面色因為悸動漫上了些許紅暈,看上去像是醉了酒。
但其實他酒量很好,陪了一夜的賓客也沒有醉。
真正讓他醉的,是最后這一杯合巹酒,還有眼前的這個人。
黎宵是個非常有儀式感的人,說白了就是迂腐守舊。
他不會在和郭妙婉沒有成婚之前對她過分,但是真的成了婚,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若是像先前郭妙婉說的那樣,皇帝來的目的不純,這一夜注定不能安生,他也只好咬牙認了。
可現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阻礙,他懷中是與他心意相通的新娘,有什么理由能阻止他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沒有。
傷也不行
于是郭妙婉邊笑著揶揄他,邊和他一起跌跌撞撞到了床邊。
她沒有過正常的男女關系,但是她被黎宵的急切和真情實意的喜愛給淹沒,覺得渾身都開始發軟。
大紅色的喜幔放下,隔絕了一室旖旎。
只有兩個人不時地對話。
郭妙婉“你傷口流血了,要不別勉強了。”
“不勉強,傷不怎么疼,我覺得它明天就會好的。”
“不要命了你沒見過女人”
“見過,但是沒有過女人,公主,你就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鳳冠別摘,就這么戴著。”
“好,不摘。”
“你怎么不解上衣”
“我身上都是傷疤,我怕你見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