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如果要請南沽國的大巫后人來我國,需要有皇室正式的邀請函。”
黎宵沉著臉,一板一眼地說“大巫祝當年之所以會來公主府,是因為公主曾經對他有恩。在他微時,幫助過他,他才會留下那些巫術操縱的武器,作為給公主的報答。”
“現如今大巫祝的后人已經成為了南沽國的國師,兩國雖未交戰,可邊關戰亂難保有他們暗中相助,現如今決不能私下邀約他國國師來我國。”
黎宵有意上前一步,擋在郭妙婉的身前,說到“殿下,若要請他國國師來開北,還是先與陛下商議一下吧。”
太子那一張無害的臉上,有片刻的扭曲。從前黎宵做他老師的時候,太子沒少在他手上吃虧,對他是有點打怵的。他動了動嘴唇,越過黎瀟看向了郭妙婉,眼神當中帶著求助。
但是郭妙婉現在已經瞎了。
她不得不瞎,這種事情她不能管也管不了,否則晚上黎宵也不會放過她。
更何況那些武器她連跟黎宵都解釋不清楚來源,要不是因為大巫祝死了,現在根本死無對證,她是不會將武器拿出來的。
郭妙婉也沒有想到過,那種武器殺傷力居然那么強。只是拿出一點擊退外敵,便已經引起了天下震動。
連太子都忍不住動心想要將制作那種武器的方式據為己有。
郭妙婉躲避著太子的視線,她發現她從前對于太子哥哥的認知有偏差,太子或許并非是一個懦弱無能之人,而皇帝也未必不知道。
郭妙婉想到皇帝這些年已經越來越少招她回皇宮,心中有一種難言的滋味。
她曾經在刀尖之上如履薄冰的那些年,她用性命名聲,用她僅有的一切在皇帝面前換取的地位,似乎比預想的還要崩塌的快。
一旦她失去了作為一把刀的作用,皇帝并沒有將她折斷,卻也不會再對她另眼相看。
郭妙婉并非多么眷戀親情,但當她手中只有那些東西的時候,她必然要拼盡全力地抓住。
如果沒有黎宵她或許會從生到死,都困在那所謂的“另眼相看”之中。
太子的眼神有些陰鷙,不過最后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有黎宵橫在中間。這么多年下來,任何陰私之事,在他的面前無法成形。
太子最后郁郁離去,郭妙婉親自送他到門口,看著他的車架消失在雅雪閣之外,回頭問黎宵“你就不怕太子遷怒于你,將來登上帝位給你苦吃嗎”
黎宵嗤笑了一聲,他私下的神情、言談舉止,越來越朝著郭妙婉發展,頗有些亦正亦邪的味道。
“我這輩子吃得苦還少嗎,只要你不給我苦吃,我吃什么都是甜的。”
“再說現在誰也不敢逼太急,逼急了我們就反了算了,你有武器,我家中邊關能拉來軍隊。我擁你做女皇,你給我一口軟飯吃就行。”
黎宵現在隨口胡亂開玩笑,甚至都不顧及一下隔墻有耳,他和郭妙婉兩個人相互影響,現在已然是一對法外狂徒。
但是黎宵說完之后又馬上改口,“不行,軟飯不夠,我要做男后。后宮三千只有我一個人的那一種。”
郭妙婉一臉無語,要不是這些年府內人都替換過了,現在沒有宮中的人,這話這般亂說,又是麻煩。
黎宵頓了頓又說“還是算了,你做了女皇,肯定要弄一大堆后宮,到時候我要是管不了,還不氣死。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們就拖家帶口地跑嘛。”
“尋個窮鄉僻壤,隱姓埋名。”黎宵說“春夏我帶你下田耕種,秋冬我帶你進山打獵,反正你現在的身體好得很,你只要跟著我,我總能讓你快活。”
黎宵說著來拉郭妙婉的手,郭妙婉將他甩開“你年紀也是著實不小了,少不要臉吧。”
“我年紀怎么了我正當壯年”黎宵跟在郭妙婉的身后,進入了雅雪閣,又開始自己滿地舔醋。
“你是不是嫌棄我老了我老了也比你那些相好要強得多,”